罪,可这罪,一压就是三十六年。”
许成军在稿纸上写下“八音盒”三个字,想起历史的一些回响——
陈招娣后来还是把通行证交给了审查小组,她
组织最后的结论是“保留职务,取消称号”,父亲拿着通知时,反倒笑了,说“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”。
这些细节,许成军都是从那位老工人嘴里听来的。
老工人就是陈建国,那天在淮国旧,他擦完机床,捧着八音盒说“我闺女陪我去给王桂英道歉,她没开门,却隔着门说‘我儿子明年考大学,不想提旧事了’”。
许成军当时没敢问更多,可现在想来,那扇没打开的门后,藏着的是两个家庭对过往的“和解”——
就像《红绸》里,黄思源没说出口的“替我看金灿灿的中国”,最终被许念安听见了;陈建国没说出口的“对不起”,也被王桂英那句“不提旧事”接住了。
图书馆的钟敲了十下,许成军终于落下第一笔。
他想把这八音盒的故事写进中篇,不是为了揭谁的伤疤,是想写 1979年的上海,不只有《红绸》里的家国大义,还有工厂车间里、寻常巷弄里,那些被时代推着走的普通人。
他们或许有过“不光彩”的过去,却用一辈子的勤恳赎罪;
他们或许曾被伤害,却在春天里选择“放下”。
就像那只铁皮八音盒,旋律哑了,可牡丹纹还在。
藏在里面的通行证成了“过去”,父女俩一起修盒子的模样,才是“现在”。
对与错,谁来说?
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《南京照相馆》,心思沉了几分。
他抬头看向窗外,远处的弄堂里亮着零星的灯,说不定哪扇窗后,就有个像陈招娣的姑娘,正帮着父亲收拾旧物,从某个老物件里,翻出被时光藏住的故事。
许成军握紧笔。
好故事得跟着时代的脉搏走,就像《红绸》接住了战士们的心事。
这《八音盒》,也该接住那些“没说出口的前尘”,让 1979年的纸页间,既有家国的壮阔,也有小家的温软。
在这篇故事里,许成军依然大胆的进行他的“现代化”实验。
一方面,将叙事背景从乡土拉回了城市。
另一方面,依然把叙事拉回到读者视角。
现代化叙事的核心是让读者代入而非旁观。
传统叙事更像“讲故事给读者听”,而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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