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太散难以收集。
很多都是后世的学术成果,他按图索骥,反向推理。
他不成谁成啊?
陈商君捧着稿纸,反复翻看,忽然注意到许成军的字迹虽快,却没一处涂改,连版本标注的标点都没出错。
他想起自己去年整理《全宋词》拾遗时,光写错的版本来源就改了三回,再看许成军这进度。
两周完成《山谷集》异文、补充《宋诗选注》背景、还辑出三则佚诗。。
这效率和细致,别说研一新生,就是一些讲师也未必能做到。
“成军,”陈商君放下稿纸,语气里带着真切的赞叹,“你这不仅快,还细得要命——
就说《山谷集》里那则‘校书至深夜’的题跋,你居然注意到宋刻本里‘灯烬’作‘灯灺’,还查了《说文解字》‘灺,烛余也’,证明是黄庭坚原笔,元刻本才误作‘烬’。
我上次校勘时,压根没注意这俩字的区别。”
“师兄,男人不能说细的。”
“你这小子!”
陈尚君比许成军大三岁。
许成军笑了笑,拿起桌上的《彊村丛书》:“也是沾了善本室的光,能直接比对宋刻本。对了师兄,你之前说《全宋词》里柳永《雨霖铃》的‘骤雨初歇’,有个明抄本作‘骤雨初收’,
我查了《乐章集》的宋刻残片,其实是‘歇’字,明抄本是传抄错了——我把残片照片附在稿纸最后了。”
陈商君赶紧翻到最后,果然见一张黑白照片,上面是模糊的宋刻字迹,“歇”字的提手旁还能看清。
他忽然觉得有点惭愧!
他被PUA了!
自己在复旦待了两年,善本室的宋刻残片只看过一次,许成军才来半年,却把这些宝贝用得这么透。
“你这水平,哪像刚接触宋代文学没多久?”
陈商君靠在椅背上,语气里满是感慨,“先生让我整理《东坡志林》的版本,我花了一个月才理出脉络,你这两周就拿出这么扎实的东西……
以后宋代文学这块,我这个师兄怕是要跟你请教了。”
“师兄,本来就是研究唐代文学的,我还是得跟师兄学习。”
唐宋文学不分家,也是今年十月,陈尚君才做了研究唐代文学的决定。
说不得是被许成军摧残的。
宋代文学研究版的“既生瑜、何生亮”!
窗外的暖阳又挪了挪,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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