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部存在之价值,无可估量!务必珍重!”
老总环视指挥所,最终下达命令,字句清晰道。
“是!”
众人闻言,当即应下道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冬日的朝鲜半岛,朔风如刀,刮过光秃秃的山峦和结着薄冰的土路。
电报机前的讨论和中央的抉择,远在千山万水之外。
对汉江支流畔的伍万里和他手下这支疲惫却坚韧的队伍而言,摆在眼前的是生死时速——飞夺朝定桥!
一天一夜,241里!
这意味着除去可能遭遇的小股敌人骚扰,他们必须以近乎极限的行军速度,一刻不停地向前、向前、再向前!
沉重的榴弹炮炮身被拆解,由缴获的车辆和强壮的战士负责。
伍万里走在队伍最前列,他那并不算特别高大的身影,此刻却像一面不倒的旗帜。
他深知这一路的严酷,241里的山路、冰面、沟壑,在敌情环伺下强行军,对体力是毁灭性的透支。
但战机稍纵即逝,朝定桥是预设的渡江点,更是牵动全局的关键节点,美军追兵随时可能合拢包围圈!
汉江支流东岸的警卫营和炮兵支队战士们咬紧牙关,踏上了这条比战场正面冲锋更为考验人、更觉漫长的征程。
西岸的余从戎平河高大兴三大支队也一样,拼命的赶着路。
开始的几十里,队伍尚能保持建制,脚步声沉重而整齐地敲打着冻土。
但随着太阳西斜,阴影拉长,气温骤降,每个人的步伐都变得艰难起来。
一名年轻的炮兵,不过十八九岁,名字叫小石头,负责扛着沉重的炮闩部件。
他瘦削的身体在寒风中摇晃,脚步越来越踉跄。
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棉衣,又在寒风中结成了冰壳,贴在身上刺骨的冷。
他的肺像风箱一样撕扯,吸入的每一口冷空气都带着血腥味。
眼前开始发黑,天旋地转。
“噗通!”
伴随着一声闷响,在寂静压抑的行军队伍中格外刺耳。
小石头连人带装备重重摔倒在冻硬的泥地上,脸颊蹭破,鲜血瞬间被冻住,意识模糊。
“有人倒了!”
旁边的老兵低声惊呼,队伍稍显骚动。
伍万里几乎在倒地声响起的同时就止步转身,大步流星冲了回来。
“让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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