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认真的冲着李牧道:“身为萧氏皇族的族人,镇南王府未来的继承人,我从不认为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贵……甚至有些时候,我会认为这是一种鞭策,是一种责任。”
“甚至,是一种耻辱!”
李牧愣住了。
他从未想到萧瑜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。
“你……你脑子没毛病吧?”他伸出手来探了探萧瑜的额头,愕然道:“这也不发烧啊,怎么说起胡话来了?”
皇族。
镇南王的子嗣。
不高贵?
还鞭策,还耻辱?
如果不是早已知晓萧瑜不是那种刻意张扬的人,李牧现在真的要以为她是在高级凡尔赛了!
“我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萧瑜气鼓鼓的伸手将李牧胳膊拍开,举起长剑指向东南方向的地平线,道:“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?”
“兜子岭,仁泽县。”
“我说的是更远的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李牧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松陵山,是昔日的平阳府。”萧瑜的声音变得有些发颤,呼吸也变得略带一丝急促:“当初太祖建国时,赐命我家这一脉世代镇守南境,当初,镇南王府的封地并非如今的三座州府,而是四座。”
“但平阳府却在六十多年前丢了,被蛮人占据,它是从镇南王府手中丢掉的!”
萧瑜苦笑几声,叹息道:“一个镇守边疆的王府,竟然连疆域都未能守住,令麾下的百姓流离失所、家破人亡,每每念此,我都觉得愧对太祖皇帝,愧对黎民百姓。”
“甚至都有些抬不起头来。”
李牧沉默许久,开口劝慰道:“这又不是你的错,何必呢?”
自从前两日从山贼手中得到藏宝图的位置后,他便对松陵山的信息进行了解,也知晓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情。
昔日大齐太祖建国后,特封追随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亲生胞弟为镇南王,并将边疆四座州府都划给他作为封地,并且许诺对方可以在封地内随意征兵,抵挡蛮人的侵袭。
一开始的时候,这对兄弟彼此信任,朝廷和镇南王府的关系也十分亲近。
可随着时间流逝,太祖驾崩,首任镇南王也随之而去,他们的子孙们便开始变得貌合神离。
在朝臣的挑拨下,大齐第五任皇帝嘉应对镇南王府起了疑心,认为对方封地远离京都,不受监管,又可私自募兵,长此以往必然会养虎为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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