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西域走一趟。听说那边的大漠深处有座古城,藏着前朝的武学秘籍,也想看看那边的风沙,是不是真像说书人讲的那样,能吹得人睁不开眼。”他说着,悄悄握住雪花女侠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虎口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,在他眼里却比任何玉佩都珍贵。
雪花女侠仰头望着云逸,眼里的光比雪光还亮:“我们还想去极北的冰原,看看传说中能冻住时间的冰湖;想去南海的岛屿,找找会发光的珊瑚。或许……或许走个十年八年,或许走到哪处喜欢的地方,就停下来盖间小屋,教当地的孩子练剑。”
云逸看着他们交握的手,那双手上还留着昨日练剑的红痕,却握得那样紧,仿佛能攥住整个江湖的风与雪。他忽然想起自己刚认识独孤战时,这愣头青总爱跟人比剑,输了就蹲在地上啃馒头,眼泪混着面渣往下掉;而雪花女侠那时还总爱披着斗篷独来独往,剑尖上的霜比话还多。如今他们站在一起,倒像两柄合鞘的剑,刚柔相济,缺一不可。
“西域的风沙确实烈,”云逸拍了拍独孤战的肩,掌下的肌肉紧绷着,透着股跃跃欲试的劲,“记得带够伤药,那边的蝎子毒得很。极北的冰湖夜里会结冰,千万别在湖边露营。”他顿了顿,从袖中摸出两卷秘籍,“这是《风沙掌》和《寒水剑》的注解,你们路上或许用得上。”
独孤战接过秘籍时,指腹触到纸页上云逸的批注,墨迹里还带着点剑穗上的铁锈味。他忽然抱了抱拳,声音有些发哑:“若有一日江湖需要,我们随时回来。”雪花女侠也跟着颔首,鬓边的红梅落了片花瓣,恰好落在云逸的剑鞘上,像个无声的约定。
送他们出院门时,雪已小了些。阳光刺破云层,照在雪地上,反射出晃眼的光。独孤战牵着雪花女侠的手,一步步踏向白茫茫的前路,脚印深浅交错,很快便被新雪覆盖,却在云逸心里留下了两道清晰的痕。他站在廊下,看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成了雪幕中的黑点,忽然觉得,这江湖之所以动人,或许就在于有人选择坚守,有人选择闯荡,而无论哪一种,都带着滚烫的热血,在风雪里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。
檐角的积雪“啪嗒”坠落在青石板上,碎成一捧冰晶。云逸望着独孤战与雪花女侠交握的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——方才那句“大战迫在眉睫”,几乎耗尽了他压在心底的沉重。他的目光扫过院外白茫茫的天地,远处哨卫踏雪的脚步声传来,像敲在紧绷的弦上,每一步都透着山雨欲来的窒息。
“你们……”云逸喉结滚了滚,最终化作一声长叹,“多保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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