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粮为饷。”蛮族首领们皱着眉听着,粗糙的手指在竹简上一遍遍描摹那些陌生的文字,帐外传来孩童们跟着识字先生朗读的声音,稚嫩却清亮。
如今站在王庭的高台上远眺,成片的城池已在荒原与山地间崛起。青灰色的城砖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城外的梯田里麦浪翻滚,官道上的商队络绎不绝,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与城楼上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。王庭的仓库里,青铜剑与铁制农具整齐地码放在一起,帐册上的人口数字每年都在攀升——这些曾经散落的力量,如今像被串起的铁环,环环相扣,凝聚成一股连魔月帝国都不敢轻视的力量。
魔月帝国的密探曾在城外观望,回去后在奏折里写道:“蛮荒之地,已非昔日之蛮夷。其城可挡万马,其民可充万兵,若要强攻,恐需倾国之力,得不偿失。”
反观苍古帝国,此刻却如同一棵被蛀空的老树。曾经贯通南北的官道早已荒草丛生,城墙上的砖块风化得一碰就碎,皇室的龙旗在残阳下耷拉着,像一片褪色的枯叶。朝堂上的官员们还在为虚名争吵,城外的饥民却已在啃食树皮。有使者从蛮荒王庭回来,说看到那里的孩童在学堂里诵读苍古的典籍,而苍古的孩童,却在废墟里捡拾着生锈的箭头——这对比,像一根刺,扎在每个尚有良知的人心里。
魔月帝国的黑甲铁骑已在北境荒原列阵三日。玄铁打造的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冷硬的光,数万匹战马喷着响鼻,蹄子把冻土踏得咚咚作响,每一次刨地都扬起混着冰碴的尘土。最前排的骑士将长矛斜指天空,矛尖的寒芒连成一片,像淬了毒的荆棘丛,死死盯着对面那道由夯土城墙与青铜盾组成的防线——那是蛮荒王庭用三年时间筑起的“磐石壁垒”。
壁垒上,蛮荒战士的兽皮披风被北风扯得猎猎作响,他们握着石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指缝里还嵌着昨日修缮城垛时沾上的泥灰。城楼上的牛角号吹了三次,每一次长鸣都像巨石砸在两国之间的空气里,震得人耳膜发颤,却始终没吹出冲锋的调子。
魔月帝国的统帅勒着马缰,鎏金头盔下的眼神扫过荒原尽头的烽火台。那里的狼烟已经燃了半个月,明明灭灭,像只悬在头顶的眼睛。他靴底的马刺硌得马腹发疼,却迟迟没敢踩下去——靴筒里藏着中州霸主送来的密信,墨迹里飘着龙涎香,字里行间却裹着冰:“谁先动,谁缴三百万两‘安宁费’。”三百万两,够他给全军换三次新甲,够让皇城的琉璃瓦再铺三层。
蛮荒王庭的首领正站在城楼阴影里磨战斧,青铜斧刃映出他颧骨上的刀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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