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浅浅的白痕,反被对方一斧劈成两半。城破时,皇帝亲眼看见蛮荒王庭的国师,用一根骨杖敲碎了自己最信任的护国长老的天灵盖,骨杖上的符文闪着红光,像在吸食死者的魂魄。
那场战败让魔月帝国失去了七座城池,皇帝在太庙跪了三天三夜,指甲抠进青砖里,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。第七夜,他撕碎了所有求和的国书,在龙椅上刻下“以武养兵,以兵控武”八个字。
此后的百年间,魔月帝国的密探像蚂蚁般钻进江湖的每个角落。他们先是扶持“黑风堂”“影杀门”这样的邪派,借他们的手铲除那些不肯归顺的武林世家;再派皇室子弟化名混入名门正派,用三十年时间当上掌门,将门派的武功秘籍偷偷抄录送回炼武阁;最后,皇帝亲自下令,将所有江湖门派的名册烧成灰烬,在原来的地基上建起军营,门前立块石碑:“江湖已死,帝国当立”。
如今的邪皇,当年在炼武阁的编号是“七三一”。他背上的“不忠”烙印被药膏抹去了痕迹,取而代之的是帝国授予的“幽冥令”,令牌用百具武者的头骨熔炼而成,握在手里能听见细碎的呜咽声。他统领的“幽冥猎手”从不以真面目示人,面罩上绣的不是鬼面,是魔月皇室的家徽,每次出任务前,都会在祭坛前饮下掺了人血的烈酒,立下“生为帝国刃,死为帝国灰”的血誓。
邪望谷的紫雾里藏着机关,谷口的石碑刻着“生人勿进”,却在暗处留着只有幽冥猎手能看懂的暗号——三短两长的鸟叫,是“目标已锁定”;崖壁上倒长的藤蔓,指向藏着密道的山洞。有次苍古的江湖人士误入谷中,看见几个穿粗布麻衣的“药农”在采药,腰间挂着普通的柴刀,闲聊时还会抱怨“今年的草药长得差”。可当那人转身离开时,却听见身后传来骨杖敲击地面的声响,回头只见那些药农摘下面罩,露出面罩下闪着寒光的帝国军徽,柴刀不知何时变成了淬毒的短匕。
昨夜,邪皇站在邪望谷的祭坛前,看着幽冥猎手们将新抓的武林人士扔进血池。池里的血水泛着泡沫,映出他面罩上的弯月弯刀——那是用当年蛮荒王庭国师的骨杖熔铸而成的。他轻轻抚摸着面罩,忽然想起炼武阁的教官说过的话:“最厉害的猎手,从不会让猎物知道自己的獠牙长什么样。”
谷外的风卷着紫雾掠过他的衣袍,像在为那些即将到来的杀戮,奏响前奏。
紫雾漫过苍古帝国的城墙时,总带着股铁锈味。街角卖花的老妪刚把康乃馨摆出来,就见几个穿灰袍的身影贴着墙根溜过——他们斗笠压得极低,袍角绣的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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