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,夯筑地基。
一个身材魁梧,脸上带着一道醒目刀疤的原黄巾小头目,奋力将镐头砸进坚硬的冻土,溅起几点冰渣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和汗水,看着身边同样疲惫不堪,动作越来越慢的同乡,忍不住低声骂道。
“他娘的!他们说是给咱们活路,但这跟做苦役有啥区别?天寒地冻的,干这么重的活!早知如此,当初在广宗…”
“疤脸!噤声!”
旁边一个年长些、面相沉稳的原渠帅低喝一声,警惕地扫了眼远处巡视的并州吏员。
“你想害死大家吗?别忘了韩琼那帮人的下场!也别忘了,是谁给了咱们这身能挡风雪的棉衣!是谁让咱们的婆娘孩子能在窝棚里喝上热粥!”
疤脸神色一软:“可…可这也太累了!比打仗还累!”
“累?”
年长渠帅冷笑一声,指了指远处正在分发东西的棚子。
“看看!你说累,但那边的东西是给谁准备的?你做的活是给别人做的还是给你自己做的?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田亩,想想广宗城里饿得啃树皮的日子!想想那些冻死在路边的兄弟!
现在累,但是好歹有口吃的,有地方遮风!做的在多那也是在给自己做事,而且干多少活,还能记上工分,工分还能换粮票,开春就分地!这是实打实的奔头!你脑子被狗吃掉了?!”
年长渠帅一口唾沫一口唾沫的喷着,听的那疤脸渐渐没了声音,不过手里挥锄头的劲却是越来越有力了。
正干着活,远处传来一阵喧哗。
只见几名吏员推着一辆堆满灰白色块状物的板车过来,开始在这片区域吆喝。
“今日加餐!一人半块压饼!热水管够!”
队伍排了起来,十分有序,这么些天广宗的黄巾流民也养成了太原事事排队的习惯。
轮到疤脸时,他也领到半块压饼,入手微温。
他犹豫了一下,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,用力咀嚼。
粗粝的口感混合着豆类和油脂的浓香,瞬间充斥口腔。
虽然远不如新鲜粟米饭可口,但却实实在在的饱腹。
“嘿…这玩意儿,顶饿!”疤脸眼睛一亮,三两口就把半块饼子塞进了嘴里。
然后又灌了一大口温热的水,满足地打了个嗝,感觉浑身又有了力气。
他不再抱怨,抡起镐头,更加卖力地砸向冻土。
年长渠帅看着疤脸的变化,又看了看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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