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原所有仓廪,工坊,荒地,即刻准备!授田之具,御寒衣物,工坊役位,务必在流民抵达前备齐!
另,调赵子龙率游弈军一部,出离石,东进接应!再命吕奉先严守西河,弹压草原,不得有失!”
“诺!”亲卫记下命令,立刻飞马而去。
张显身边最后只留下了十人,他的目光最后投向那寂静的广宗城叹息一声。
‘要写报告了。’
——
几天后。
洛阳,南宫,德阳殿。
巨大的鎏金铜兽炭盆烧得通红,殿内温暖如春,弥漫着的香雍容华贵。
丝竹管弦之声靡靡,舞姬身着薄纱,身姿曼妙,在光洁的玉砖地上翩跹起舞。
汉帝刘宏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御榻上,面色带着纵欲过度的苍白和浮肿,眼神迷离地看着歌舞,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。
张让,赵忠等十常侍如同最忠心的影子,侍立左右,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,不时低声凑趣几句,引得刘宏发出几声慵懒的笑。
殿内两侧,三公九卿,文武重臣按班肃立。
大将军何进站在武将班首,身披紫袍,腰悬金印,身形魁梧,脸上带着一丝红光。
他下首,司徒袁隗垂手而立,须发皆白,面容清癯,眼神半开半阖,唯有偶尔掠过何进背影时,眼底深处才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。
司空张济,廷尉崔烈等人亦是眼观鼻,鼻观心,一派老成持重。
殿内一派歌舞升平,富贵雍容。
突然,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靡靡之音!
一名身背赤色翎羽,满身风尘的信使,在两名黄门侍郎的引导下,跌跌撞撞地冲入大殿!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光洁的金砖地上,声音嘶哑,带着长途奔波的极度疲惫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,甚至有些破音。
“八百里加急!冀州广宗军报!大捷!天大之捷!”
丝竹骤停!舞姬惊慌退下。
殿内瞬间死寂!所有人的目光,如同无数道利箭,瞬间聚焦在那个匍匐在地的信使身上!
刘宏迷离的眼神陡然一清,猛地坐直身体:“讲!”
信使深吸一口气,嘶声喊道:“月初九!使匈奴中郎将张显,奉大将军钧令,率精骑百人驰援广宗!甫至军营,即雷厉风行,收北军兵符,罢董卓指挥之权!”
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!收董卓兵权?!百人?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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