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身,目光扫过荀彧和王烈:“纳妾生子繁衍血脉,于我而言易如反掌。
以我如今身份,只需放出风声,太原乃至并州境内,愿将女儿送入我府中的豪族富户,恐怕能踏破门槛。
甚至你们二位,想必心中也早已有合适的人选考量?”
荀彧和王烈对视一眼,没有否认。
这确实是他们的想法之一,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世家女,是最稳妥的选择,既能稳固与地方豪族的关系,也能为未来的继承人提供良好的母族背景跟资源。
张显却摇了摇头:“但我不愿如此草率。”
他走回案前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眼神变得深邃:“我张显之妻当是我真心所愿,而非联姻的筹码。
我所育之子,当生于情意相融,而非仅为延续香火之工具。
我欲在并州开创的,是一个不同的秩序,一个重实学轻门第,讲法制求发展的新气象。
若连我自己的家室,都沦为联姻的工具,那我所推行的一切,根基何在?说服力何在?”
这番话,带着明显的现代观念烙印,但在荀彧和王烈听来,却是有些惊世骇俗了。
“再者。”张显继续道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。
“我今日不知明日事,刀光剑影,明枪暗箭,无处不在。
若此时匆忙成婚生子,他日我若遭遇不测,留下孤儿寡母,她们又将如何自处?岂不是让她们也卷入这无边的漩涡?”
“主公慎言!”荀彧脸色一变,连忙打断。
“主公洪福齐天,必能逢凶化吉!岂可作此不祥之语!”
王烈也皱眉道:“使君此言差矣!正因前途险恶才更需早定根本!有嗣子在则人心有依归,众志可成城,反而能护持主公基业稳固,遇难呈祥!
至于风险……生于这世间,谁能全然避祸?若因噎废食,岂是大丈夫所为?”
这句话王烈说的是掷地有声,瞻前顾后岂是大丈夫!
张显看着两位真挚的神情,心中也有些触动。
他知道,他们的出发点,都是为了他好。
他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下来:“当前首要是春耕在即,吏员培训,太行工事,强阴防务……桩桩件件,都需全力以赴。”
“使君!”面对明显的话题转移,王烈却不肯放弃,再次开口,带着怪不得会被遗弃多年不被主政的执拗。
“慎重固然有理,然时不我待!使君可知,坊间已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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