疆无虞,太原诸务,请文若放手施为,虑虒乃其最坚实之臂助!”
“诺!”主簿应道,声音里也带着底气。
韩暨最后看了一眼黑暗中那沉默如山、散发着温暖谷物气息的座座粮囤,转身,步履沉稳地走出了这座巨大的宝库。
几日后,虑虒县县衙统筹了秋收后的所有数据记录,计算出了今年秋收的总产出。
其中麦田均产一百四十九斤,占地两万九千六百亩,得粮四百四十二万八千斤。
粟米田均产一百八十斤,占地两万两千两百亩,得粮三百九十八万九千五百斤。
菽豆田均产八十一斤,占地一万一千一百亩(新垦荒田),得粮九十万七千四百斤。
南瓜田均产两千一百斤,占地一万一千一百亩(坡地沙地),得粮两千三百三十一万斤。
光和六年(183),虑虒收粮总计三千二百六十三万五千一百斤!
约五百四十万石!(六十斤制)
秋收者不止虑虒一处,在长达月余的时间里,太原乃至整个并州都相继完成了秋收。
其他地方尚且不太清楚,但对太原百姓而言,今年的日子算是稍微好过了许多。
阳曲百姓更是其中最得利者。
司法曹的第一刀就砍在了阳曲,张氏被抄家罚没,剩余豪强也不敢跳脱,各项苛捐杂税之前是怎么被他们嫁接到百姓头上的,如今又怎么回到了他们的手中。
几乎是阳曲县粮食全部入仓的第二天。
晋阳城的一支车队就开往了阳曲。
一辆简朴的青篷牛车,在十余名郡府吏员和二十名精悍护卫的簇拥下,驶出了晋阳南门,车轮碾过官道,吱呀作响。
车内,王烈裹着一件半旧的青色棉袍,须发如雪,面容清癯。
他手中捧着一卷书简,正是他的《劝农令》细则,目光却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,投向道路两旁广袤而略显荒芜的原野。
田垄间裸露出大片灰黄的土地,那是去岁秋收后便无人料理的撂荒地。
偶有几处稀稀拉拉的村落,土墙茅舍,炊烟细弱,透着萧索。
“民生凋敝,百业待兴啊。”王烈放下书简,轻轻叹息一声。
他身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、面色黝黑、手掌粗大的中年男子,名叫田睢,是王烈门下最通晓农事的弟子,此番被任命为太原郡“劝农都尉”,专司新农具推广与农法传授。
“老师,”田睢声音沉稳,带着农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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