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徙,以防生乱。
盂县郡守报:境内流言四起,皆言虑虒张显如何仁政,恐民心浮动……
广武:.
卤城:.
剧阳:.
阳曲:.
一份份的县报基本都有说虑虒以及张显。
“张显……虑虒……”丁原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这个名字,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案头。
杀胡立威,开府募兵,兴修水利,开垦荒田,还引得四方流民蜂拥而至!其势已成!
他想起自己那个勇冠三军却桀骜不驯的义子吕布。
吕布从虑虒回来后,言语间对那张显推崇备至,连带着对那黄忠、赵云也赞不绝口,甚至开始钻研起什么戟法来!
这让丁原心中警铃大作。
张显的护匈奴中郎将,秩比两千石,论职权,专管并州边郡胡务,理论上甚至能节制调动并州边军!这如同在他丁原的卧榻之旁,放了一头日益强壮的老虎!
“丁使君,”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。
说话的是坐在下首的晋阳郡守王泽。
他年约四旬,面皮白净,三缕长髯梳理得一丝不苟,眼神却如同深潭,透着世家大族特有的矜持与算计。
“这张显,羽翼渐丰啊,您看这流民,这民心……长此以往,恐非并州之福。”
丁原抬眼看向王泽,没说话。
王泽微微一笑,慢条斯理地道:“此人虽有些许微功,然行事操切,不尊礼法,更兼擅开边衅,恐引胡人大举报复,祸及并州安宁。
且其以利诱民,行商贾之事,非士人正道,如今更引得四方流民蚁附,冲击州郡秩序,实乃大患!”
他顿了顿,放下茶盏,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。
“依下官愚见,使君当早作绸缪,或可上表朝廷,言其收买人心擅扩军备,图谋不轨?亦或……”
他眼中寒光一闪:“北地胡情复杂,若有些许‘流窜’的强悍胡骑,‘意外’袭扰了虑虒商道乃至屯田之所,使其疲于奔命,损兵折将,锐气自消。
届时,使君再以刺史之尊出面‘调停’,或‘助剿’,则虑虒之势,可缓矣。”
丁原沉默着。
王泽的话,将他当枪使的意思太过明显。
张显的崛起,确实威胁到了他的权威。
但亲眼见过其勇武,他可不想得罪过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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