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能算清楚自己该得多少粮,该交多少租!明明白白!这世道,能弄明白自己碗里几粒米,就是天大的福气!”
这番话引得车上的人一阵唏嘘和向往。
牛车在暮色中,坚定地朝着虑虒的方向行去。
虑虒市集上,也多了些操着邻县口音的商贩。
一个来自盂县的布贩,一边整理着带来的粗麻布,一边跟旁边卖陶器的本地摊主搭话:“老哥,你们虑虒……可真是变了天啊!瞧瞧这市面,多红火!那酒坊的酒香,隔几里地都闻得见!听说张使君还要修路?”
本地摊主带着几分自豪:“那是!张使君说了,要想富,先修路!说是要用什么……‘三合土’?
反正是好东西,结实!往后咱们这路,下雨天也不怕成泥塘了!”
盂县布贩啧啧称奇,眼中满是羡慕:“了不得!了不得!咱们盂县要有这样一位使君……唉!”他摇摇头,语气酸涩。
县衙内,韩暨将一份简报送至张显案头:“主公,近日从阳曲、盂县、甚至定襄郡那边,举家迁入虑虒的流民和贫户,日增数十。
皆言是仰慕主公仁政,愿为虑虒之民,垦荒效力,暨已按旧例,登记造册,分派里正安置,拨给口粮农具。”
张显看着简报上增长的人口数字,并无太多喜色,反而说道。
“接纳可以,但需甄别,各里治安与户籍管理要跟上,莫要让奸细或好逸恶劳之徒混入。
新垦荒地有限,后续安置需早做规划,另外,从流民中择其老实肯干、略有手艺者,补充入匠造营以及相应百业中去。”
“唯!暨明白!”韩暨点头应道。
随即他又掏出一册纸来铺开:“另外主公,你让暨派人探访的石炭也已搜寻到了下落。”
“此物五峰山周边便有,外派之人已经寻到三处露天矿点,若要开采只需将路通过去便能进行采集。”
张显眼眸一挑心中微喜,他对在虑虒周边发现煤矿早有预料,所以并未有太多狂喜之意。
你也不看看太行山以西叫什么名字?
没错就是叫山西!
你又看看,五峰山后世叫什么?
没错!就叫五台山。
所以这里有煤矿简直就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,若是没有,那才叫是奇怪呢。
他微微颔首:“如今开荒稍缓,农闲颇多,组织人手往矿点修缮道路吧。”他眼眸扫过刚才韩暨递来的公文,笑了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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