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快刀乱斩,只能一言一语的慢慢讲解,一时也是颇费心思。
耕牛,农具,粮种,春播的重中之重,所以他基本上也是掏空了虑虒县县库里的所有家底,甚至还自掏了一部分填补。
不过要用这些东西,也不是完全白用。
农户可以保留自家的粮种用官家的,农具,耕牛也可租借,但秋收时,五五分成的田产要改为七三分成。
张显七,农户三。
而且只要你选择这种形式,张显还给你包田税,也就是说,田里种出了多少田产,一百斤你就留三十斤,两百斤你就留六十斤,听上去少,但什么都不用农户操心,只管种地。
其实以往苛捐杂税下,一亩田的产出最后能落到百姓手里的甚至连一成都没有。
韩暨的主要目的,也就是在向这些农户们解释这个。
当然,如何选择依然还是自主,你选五五分田税自理也可以,张显不加阻拦。
不过这几天从韩暨手上收集到的民愿来看,百分之七十的农户还是选择了七三分成。
这些人多是以前在豪族中的隐户奴籍,知晓些这其中的关键。
这也算豪强们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了。
又是几天。
清晨的薄雾中,一队车马缓缓驶近虑虒城门。
四匹纯白驽马拉着鎏金车驾,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车辕上悬挂的铜铃随着颠簸叮当作响,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清脆。
车驾两侧,十二名骁骑披甲执戟,护卫左右。
“黄门令到——!”
比起十几天前驿骑急传时戍卒的慌乱,这次他们却是镇定了许多。
号角吹响,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,街道两侧,早已得到消息的县衙衙役手持枣木棍立于街道两侧,横棍将好奇的百姓拦在了两侧。
车帘掀起,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探出,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,指尖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。
黄门令张恭,之前担任鬻爵所官职替张显三人主持县城三职的宦官亲自过来了。
他本姓桑,名恭,不过入了宫中,认了张让为父便改了张姓。
车马行至县衙。
张恭慢悠悠的踏出车架身披绛紫色锦袍,腰间玉带悬挂银鱼袋,头戴进贤冠。
“张中郎,别来无恙啊。”张恭眯着眼,嗓音尖细,带着几分慵懒的腔调,颇有张让的几分影子在。
张显早已率众在县衙出恭候,见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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