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,便开始了轧棉去籽。
脚踩轧棉机的踏板发出“吱嘎“声响,飞轮越转越快,张显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个小陶瓶。
“蜂蜡混松脂“他将混合物涂在枣木辊齿上:“防纤维断裂。“
棉朵喂入机器,奇迹般分成两股,棉絮如云朵涌向竹篓,黑籽“噼啪“落入陶瓮,他抓起一把棉絮轻扯,三寸长的纤维完好无损。
“妙!“张显吹散掌心棉绒,看它们在光中飞舞。
百余斤的棉朵很快就被处理完毕,时效之快比他在桃源时好几人一同擀都要快上几倍。
机器就是机器,哪怕是这最简单的人力机器,也比人独手去做要快太多了。
轧出来的棉朵有些扁平,张显将箩筐里的扁平棉朵全都倾倒在了一旁的棉床上。
棉床半人多高,都快到张显胸腹了,做这么高主要也是为了不让人弯腰辛苦。
棉床一旁还放着把长弓,弓臂四尺来长跟棉床的长度相差无几,张显拿起将其与梁上的绳索绑了起来。
四尺长的柘木弓悬在梁下,棉锤轻敲“嗡——“的一声。
弦音在棉堆里荡开,蓬松的棉絮如浪翻滚。
张显笑了起来,在脑海中演练了许久的事物总算是有成果了,这种成就感也属实让人着迷。
忽的,他忽然福至心灵,看着弹起翻涌的棉浪:“或许可将单弦改双弦下次可以试试。”
弦音阵阵,整个房间里也被晨光照射的棉絮横飞。
棉床上的棉絮愈发的蓬松,渐渐的原先扁平的一床棉朵都变成了一堆如雪般的棉堆。
当然,张显也从一翩翩君子成了个雪人。
头发面目衣服上到处都是雪白的棉絮。
“呸呸,下次得先弄口罩才行.”
他胡乱的拍打了一下身上,轻柔的棉絮飞舞的更加厉害了。
开窗开门,到了室外拍打,这才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。
蓬松棉堆好了,那下一步便是如缫丝一般的缫线了。
上次桃源的那几位嫂嫂确实没有说错,棉线的制备就是跟蚕茧一样将千头万绪拧成一股绳。
只不过步骤错了,棉花毕竟不是蚕茧,先入了沸水,导致纤维断裂严重,所以后续便无法成线。
张显也是在脑海中回想了无数次以后才回想起了些许,所以这次他要先缫线出来。
东汉的腰机纺锤功效太差,一机一锭一次只能弄一条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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