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上还备着干粮,在附近停下来,不必去县城。”
说话间,借着马车慢下来的速度,陈水宁已经先一步跳到了地上。
“陈大娘?”车夫看不明白陈水宁的意图,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这山崩是必然的。”
“可是大娘方才不都说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看着陈水宁面朝着山的背影,车夫怎么还能不知道前者的打算。
“若是你担心危险,将马车和粮食留给我,且带着马匹去县里等就是。”
虽然是萍水相逢,但陈水宁的性子注定了她要掺合进这件事,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注意力全在山上,陈水宁在思考爬上山去看看的可能性,看看有风险的那一侧如今状态如何——若是还能撑上一月半月,倒也不必自己一直守着。
车夫为了自己刚才的看法心生歉意,一边安抚着马,一边支吾着张口:“陈大娘,我原本误会你真的要不管了。”
“我以为……”以为能与神沟通的人,必然应该是大公无私的,便在心里如此要求着陈水宁。
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话的好时候,车夫只说了一半,便朝着陈水宁表起了决心:“陈大娘,我情愿留下来,我家人也是靠天吃饭,靠海打渔,这若是我阿爹阿娘生活的村子遇上山崩……”
“你骑马如何?”
陈水宁回过头来看着偌大的马车,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问了什么蠢问题:“也是,你能驾车,骑马当然也不在话下。”
车夫点头一笑,显然是不好意思了。
“你悄悄回一趟村子,此处骑马过去,不过一刻钟时间,村中若是有什么异动,你一定第一时间报与我知。”
“好。”
应下陈水宁的要求,车夫转头就要往刚才离开的村子去,却忽然停住了步子:“陈大娘,不对。”
“方才大娘劝了又劝,他们也不曾听得进去,如今我回去,要盯得是什么异动?”
“若有家畜狂吠,枯井复水,诸如此类都急报我知。”
到时候便能确定短则数小时,长则数天之内,有极大概率发生山崩。若是一天之内毫无异变,陈水宁便要遣车夫去县城送信——至少之前那处山崩留下的堰塞湖里的水,是不能要村民随意喝了,以免有瘟疫大肆传播的可能。
车夫匆匆去了,陈水宁留在远处,寻了一处地势看起来相对稳定的地方,却不敢轻易生火,只琢磨着如何避免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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