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通道,至少需留一万人马严密布防;成都附近至少也要一万人马驻守。”
“云贵两省,初定未久,起码需要三万以上的兵力留守弹压,清剿残余,推行政令。”
“这么算下来,咱们真正能抽调出来的机动兵力,才堪堪五万人而已。”
他目光扫过众将,抛出最后一个问题:
“难不成你们觉得,单凭这五万人马,就能灭掉拥兵数十万,幅员万里的大明朝?”
众人闻言面面相觑,而李自成更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出列附和道:
“王上所言极是。”
“就以云南来讲,虽然打掉了沙定洲,各路土司明面上也都递了降表,但暗中的麻烦其实不少,还需要兵力震慑。”
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公文,双手呈递给江瀚。
“这是余承业刚从邓川发来的急报。”
江瀚接过信纸,有些诧异:
“余承业?”
“那小子不是在协助御医制备牛痘吗?”
李自成回道:
“说是王上您派去的御医杨嘉被生番抓了,他刚救回来。
“这些夷人时常下山掳掠人口,气焰十分嚣张,他才特地发文请示,想要带兵清剿,以绝后患。”
江瀚打开信件,快速扫了一遍,眉头微皱:
“杨嘉……这人我倒有些印象,思维缜密,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“他不好好在村里制备牛痘,跑到深山老林里干什么?”
李自成叹了口气,补充道:
“据杨嘉本人所述,他是在与当地草医交流时,发现了一种治疗跌打损伤和刀剑创口的秘方。”
“为了凑齐方子里的药材,他才进山去采药,结果却被生番掳了去。”
江瀚一听“治疗外伤的秘方”,心中不由一动,追问道:
“是什么秘方?”
“难不成是云南白药?”
李自成闻言一怔,挠了挠头:
“具体还真不太清楚,好像是以什么三七、重楼等制成的。”
“那杨嘉说是去苍山采什么‘雪上一枝蒿’,结果才被掳了去。”
“听报信的人说,找到他时,浑身上下伤痕累累,只裹了两张兽皮,还带着脚镣。”
“要是再晚上一两天,恐怕就要冻死在牲口棚里了。”
江瀚一听,心中暗自思忖,三七、重楼……好像云南白药就是这几味药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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