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靴子!”
丹增却吉操着一口生疏的汉话,热情地挥手示意。
薛志恒对此倒是见怪不怪,他常年与藏地贵族打交道,深知其习俗。
他坦然一笑,抬脚便踩上了朗声们的身子,跨过泥泞,热情地和丹增却吉拥抱了起来。
但李自成却僵在了原地。
他在汉地不是没见过奴隶,但从没见过哪家地主这么用奴隶。
李自成能清晰的看到,脚下一个朗声因寒冷而不停颤抖的脊背,甚至还能看见他的牙齿在上下不停哆嗦。
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什么用来补路修桥的石头。
他的脚重如千斤,迟迟也落不下去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自成的身上。
丹增却吉的热情笑容淡了几分,薛志恒则向他投来一个催促的眼神,示意他要入乡随俗。
李自成深吸一口气,压下了心头的情绪。
他学着薛志恒的样子,一脚踩上了第一个奴隶的后心。
那背脊很瘦,隔着粗布衣衫,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骨头。
他没有过多停留,面无表情地快步走过这座颤抖的人桥,走进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庄园。
丹增却吉走在前头,身侧跟了一群夏河的大小贵族头领:
“二位远道而来,一路辛苦。”
“我先带两位参观参观,让两位了解了解我桑科草原的风土人情。”
丹增却吉显然是想炫耀自己的财富与实力,他亲自担当向导,引领着薛志恒和李自成参观他的庄园。
眼前的庄园确实恢弘大气,甚至有些令人咂舌。
主屋的梁柱都是由巨大的原木搭成,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卷草纹和六字真言,缝隙处甚至以金箔填充。
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、画工精细的唐卡,描绘着佛陀本生故事和怒目圆睁的护法神。
地上铺着厚实致密的藏毯,脚踩上去悄无声息,柔软得像是踩在云端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酥油香和藏香混合的味道。
银质的酥油灯里,火苗不知疲倦地跳动着,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。
薛志恒一路赞不绝口,而李自成则是一路沉默。
他看着头上巨大的宝瓶顶,以及四周绿松石和珊瑚的家具,心中换算的却是另一笔账:
这根柱子上的黄金,够他麾下一个哨队吃上一个月的饱饭;
一张地毯,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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