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,暗道不好。
“路领办回来了?孔知县有请,快随我前来。”
路靖正要解释,只见远远的一个大汉,高声拱手道。
大汉还挑了一担食盒来,手里提着两瓶酒,食盒上挂着一块毡条,来到码头一株柳树下,将毡铺了,食盒打开。
从官轿上走下一个人,头戴方巾,穿宝蓝夹纱直裰,外面披着件长马褂,看年纪,大概五十出头,面容白净,一看就让人心生亲切之感。
不是孔知县,又是何人?
“路贤侄,听闻你今日为武清斩妖,可已圆满?来此喝杯庆功酒,同坐赏江。”
孔知县掀起衣袍,席地而坐,颇具文人雅士之气骨,毫无一县父母官之威严。
然而路靖不敢含糊,走上前去,作揖道,
“晚辈路靖,见过孔知县!有负桑梓厚望了,此次斩妖……”
路靖将之前一桩桩事情,从最初有妖怪设伏,到众人被水中大妖俘虏修建水宫,事无巨细,托盘而出。
值得一提的是,路靖和这位孔知县还算同乡,都是扬州人士。
孔秋华是以贡生入国子监,先后回到扬州,从税务课小吏开始,盘算修筑海塘,复垦农田的账务,清廉自持,一步步升迁至武清县知县。
从扬州离任时,那是万民伞铺陈十余里,立下德政牌,百姓们感恩戴德。
他的那篇《重修扬州堤坝策论》,至今都被扬州一带的学子、武者奉为圭臬。
而武清县知县,虽只是七品官员,但由于地理位置特殊,乃大运河冲要之地,占据京师两成繁华。
论职权、权力,堪比五品的京官。
路靖当年,之所以选择在武清县定居落足,奋斗不辍,很大程度上便是有孔秋华这位‘偶像’作榜样。
因为他路靖就是孔秋华当年修筑海塘的荫蔽者,造福的百姓之一。
只可惜,路靖无甚才情,念不得书,这才只能转修武道,打拼多年,才落了个两江武备讲武堂的领办之位。
马秀才,还算是寒门子弟,毕竟他爹马博文,当年也是进士出身,有着候补知县的虚缺,打小接触的了解的,也非常人可比。
而路靖,那便是实打实的贫苦竖民了,白手起家,摸爬滚打,走到如今之地位,已经算是光宗耀祖,江湖佳话。
当听罢路靖的描述,附近的方仓使、务关营的军健等人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惊诧声、焦急声、无奈声不绝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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