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声又要挨打。
于是,箱笼被尽数抬出,倾倒在地,绫罗绸缎如流水般泻出,金银玉器叮当作响,顷刻间在院中堆起一座刺目的小山。
而本沉浸在美人堆的苏克哈赤,听到屋外的动静,火急火燎的窜了起来,衣服都来不及穿,夹着半块白花花的腚。
到了院中,他定睛一看,勃然大怒。
“住手!”
“我今日话就撂在这了,谁敢动,便是跟我苏克哈赤,跟我白山人过不去!”
“是吗?”
也就是刘刀疤有些迟疑,一众水三儿有些坐蜡,下意识放慢动作的时候。
一道平静声音传来。
陈顺安双手背负身后,神情冷厉,目光如霜,迈过门槛,走入钱庄。
“咦,他不就是借了咱钱款快万两银子的陈顺安吗?”
有蹲在墙角,双手抱头的老朝奉,顿时认出陈顺安来。
陈顺安面无表情,目光乜斜了他一眼。
如刀,似剑。
老朝奉顿时埋下了头,老老实实蹲着。
得,欠钱的就是大爷。
您说了算。
刘刀疤见了陈顺安,顿时如瞅见救星,顿时松了口气,连忙走到他身后。
苏克哈赤见状,冷笑一声,
“你是他们的头儿?叫啥名字,让爷爷听听。”
陈顺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克哈赤,眼中充满了讥讽,淡淡道,
“按圣朝律令,纠众发棺,索财取赎,开棺见尸数次以上者,绞监候;发掘历代帝王、先贤、名臣、官吏坟冢者,斩立决;亲属相犯,包庇窝藏,视为同罪。”
“苏克哈赤,你,可知罪?!”
“罪你姥姥!!”
苏克哈赤压根听不懂这些圣朝律令,他只知道陈顺安这一舜人,居然敢定他一个白山人的罪!
简直无法天天,翻天了不成。
“记下来了吗?”
陈顺安满意点头,看向一旁的杜小花。
杜小花手里拿着个小本本,写字飞快,手腕极稳,将刚才种种对话,尤其是苏克哈赤目无王法,居然公然辱骂圣朝律令的话,重点标粗。
祸从口出。
在将文字狱玩出花的圣朝,更是如此。
尤其是,辱骂圣律的,还是一没落宗室子弟。
白山人中一系旁支。
那更不得了。
莫非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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