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望落空后的患得患失。
如果法旨无误,那老陈便是‘破我死局,引渡生途缘法之人’。
可是,黎老爷想破脑袋也没料到,居然是陈顺安!
陈顺安忽然想到了什么,放下扁担,走到黎老爷面前,声音压低几许,
“对了黎老爷,我根据婉娘祖上的秘传药方,又稍加改良,混入鸡头珠甘水炮制了一种符水,唤作‘冉遗安神水’。”
说着,陈顺安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瓷小瓶。
“此水有安神助眠,调理魂室之效,黎老爷你见多识广,还请斧正品鉴一二。”
黎仕成接过,打开一看,瓶中装着一半澄澈冷冽之水。
观其形,平平无奇。
嗅其味,略有甘香。
“这……安神助眠?”
黎仕成拈着手中瓷瓶,忽然一阵恍惚,生出一种世事早有天定的渺小感。
久经形神两销,失眠浑噩折磨的他,昨夜初得‘上渊水元’的法旨,今日老陈便恰好送此安神水,到自己面前。
巧如天合!
那位并未直接显圣的神祇,漫不经心,却又拨弄了命理之线,干扰因果。
黎仕成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白瓷小瓶,连话都来不及多说,迫不及待的仰头,咕咕咕将其灌入嘴中。
他已经顾不得怀疑药性,质疑这安神水是否有效。
这是他,唯一的希望!
然后,一股阔别多日的倦意,浮上心头。
浑身暖洋洋,如重归羊水母体,黎仕成浸泡其中,只觉双眼重若泰山,根本抗拒不能。
倚坐在石墩上,他立即入睡过去。
干涸魂室如遇甘霖,一股热流自脑海最深处缓缓滋生。
精气神三元,本就相辅相成,休戚相关。
此时随着神元苏醒,黎仕成的骨髓中,渐造新血,沿着他早已枯涩萎缩的经脉,一寸寸地向前推进。
陈顺安捡起白瓷小瓶,深深看了黎仕成一眼,便挽起袖口,扁担朝两边一挑,便将空荡荡木桶架起。
脚步轻盈,朝赵管家知会一声,大步走出黎府。
黎家长子,几个三爷四爷,百无聊赖的坐在前院石桌前,喝着茶、吃着瓜果,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送水的陈顺安一眼。
而在陈顺安离去不久,忽有鼾声从后院传来。
初时细微,轻不可闻。
渐渐地,如积雪消融,汇成小溪,终成浩荡大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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