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孩子不服:“吕布现在还在胶东,没有投降!怎么能死了呢?”
“我不管!我不管!我们乌桓骑兵是最厉害的!”
“啪!”
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耳光直接抽在王修孩子的脸上,让对方一阵天旋地转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但待其看清面前所站之人是谁时,虽不敢发怒,却还是委屈道:“爹,你打我做甚?”
“打你?我打死你!我王修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?”
王修追上去,又是一脚踹了下去。
“打死你个混账玩意!”
“你可知,乌桓骑兵一来,我们死了多少人?”
“你可亲眼见过,那蹋顿单于随意屠戮降卒?”
“你可亲眼见过,那乌桓骑兵将婴孩戳在长枪上肆意取笑?”
“你可亲眼见过,那些乌桓蛮子为了羞辱吕布麾下的文士,强迫其剃发易服,让其只留髡发?”
一幕幕的过往自王修眼前浮现。
其母亲、夫人见到王修往死里打孩子,也是赶忙将其护到身后。
“王修!你究竟发的什么疯?有什么气别和孩子撒!”
见到母亲和夫人站在自己跟前,王修这才如梦初醒。
眼中的泪水犹如泉涌,王修开始嚎啕大哭。
他上前将脸上带着恐惧的孩子拉抱在怀中,哭嚎声中带着歉意。
“儿啊,爹对不起你,但爹更对不起青州的百姓啊!”
“儿啊,爹该如何?如何啊??”
无助的哭泣声撒满庭院,每个印迹都是王修心中的伤疤。
片刻后,王修才恢复过来,让母亲夫人将自己孩子带下去洗漱擦拭一番,同时吩咐伙房今天多做些炙肉,给孩子送去,隐秘的表达歉意。
不过经此一事,王修也没有心情再回去休息。
重新回到前堂,王修不知所谓的翻动着手上的文书,将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粮草数目上,不敢去想其他……
“嗯?”
就这么盯着不知过了多久,王修忽然发现了些许古怪。
这粮草数目……为何有些对不上?
从邺城尚书台来的数目,怎么和实际入库的粮草有这么大的差别?
瞬间!
王修一身冷汗!
粮草之事,也就是生死之事!
自己这些天精神恍惚,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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