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碟子里那个精致的虾饺,非但没有感受到丝毫暖意,反而觉得无比讽刺。
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,目光从沈梦脸上,缓缓移到蒋津年脸上,最后又扫过垂着眼睑的黄初礼。
“分内的事?”她重复着沈梦的话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尖锐:“那我弟弟呢?我弟弟为了救他,连命都没了!这笔账,又该怎么算?到底谁更重要?是和他同床共枕的老婆,还是用命救了他的恩人的姐姐?”
她死死盯着蒋津年,理直气壮的质问:“津年哥,你告诉我啊!”
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逼迫,逼他在恩情和爱情之间,做一个残忍的选择。
沈梦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眉头蹙起,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赞同。
想想被这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小嘴一扁,眼看就要哭出来。
黄初礼终于抬起了头。
她没有看夏夏,而是先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身旁女儿的小手,用眼神安抚着她,然后才平静地转向夏夏。
她的目光清澈,没有愤怒,没有委屈,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洞悉般的冷静。
蒋津年放在桌下的拳头,握得更紧了,手背上青筋隐现。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胸中翻涌的所有情绪都压下去。
然后,他抬起了眼眸。
那双总是沉稳深邃的眼睛里,此刻没有任何躲闪,也没有夏夏期待看到的愧疚或动摇,只有一片沉静如寒潭的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他看着夏夏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“两个人,当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没有任何偏移,清晰地继续说道:“如果你执意想要听到答案,那我就告诉你,当然是初礼更重要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餐厅里一片死寂。
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。
夏夏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,随即变得惨白,那双充满恨意和期待的眼睛里,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,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被彻底羞辱的怒意。
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黄初礼握着女儿的手,微微收紧,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,说不清是感动,是酸涩,还是对夏夏此刻反应的复杂悲悯。
沈梦闭上了眼睛,轻轻叹了口气。
想想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可怕的寂静,缩在妈妈身边,不敢出声。
蒋津年说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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