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我让护士陪你去看冬冬,我们明天再谈。”
夏夏点了点头,在护士的搀扶下,失魂落魄走出了病房。
病房里只剩下蒋津年和黄初礼两人。
一时间,沉默弥漫。
黄初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,但下一秒,她就被蒋津年猛地拉入了怀中,紧紧地抱住。
他的手臂收得很紧,甚至有些颤抖。
他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,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无法言说的沉重压力。
黄初礼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细微颤栗,能听到他压抑又沉重的呼吸声。
所有的不安酸涩,在这一刻都被他这无声却充满力量的拥抱冲散了大半。
黄初礼的心瞬间软了下来,她毫不犹豫地回抱住他,双手用力环住他精壮的腰身,手掌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轻轻拍抚。
“没事了,津年,没事了……”她低声呢喃:“我们都在,冬冬的仇,我们一起报,陈景深的账,我们一笔一笔跟他算清楚。”
蒋津年没有说话,只是将她抱得更紧,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无穷的力量和温暖。
良久,他才在她耳边,用沙哑的声音低低道:“初礼,对不起,也谢谢你。”
对不起,让你看到这些,让你担心,也让你可能受了委屈。
谢谢你,还在这里,还相信我,还愿意和我一起扛。
黄初礼听懂了他未尽的言语,眼眶一热,却用力忍住了泪意。
她抬起头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、布满血丝却依旧深邃的眼眸,认真地说:“我们是夫妻,蒋津年,不用对不起,也不用谢,现在以后,都一样。”
夜色渐深。
夏夏在护士的陪同下去看了冬冬最后一眼,那小小的身体被白布覆盖,安静得让人心碎。
她没有再放声大哭,只是默默地流着泪,站了很久很久,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为她安排的临时病房。
她蜷缩在病床上,眼睛睁得大大的,望着天花板。
冬冬最后的话反复在她耳边回响,陈景深那张温和却令人胆寒的脸不断在眼前闪现。
恨意恐惧、还有一丝被蒋津年短暂安抚后的微弱依赖,在她心中交织缠绕。
就在这时,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屏幕碎裂的旧手机,屏幕忽然亮了起来,嗡嗡震动。
没有显示号码,夏夏的心猛地一跳,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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