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突然这么说?
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不受控的盘旋在她心头,她猛地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陈景深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或解释。
但陈景深只是沉默地抽着烟,侧脸在烟雾和昏暗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,眼神投向窗外无边的夜色,不再与她对视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夏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冷:“我什么时候才能带冬冬离开!”
陈景深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静静地抽完那支烟,然后将烟蒂摁灭,转身,不再看她一眼,径直走向主卧。
“陈景深!你说话啊!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夏夏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,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和不适,踉跄着追了两步,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哭腔:“求你,别动冬冬,你冲我来,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,别动我弟弟……”
回答她的,是主卧房门被轻轻关上的“咔哒”声。
那声音很轻,却像是一道沉重的闸门,彻底隔绝了她的世界,也隔绝了她最后的希望。
夏夏无力地瘫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冰冷的沙发,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眼泪再次汹涌而出,却已经哭不出声音。
极致的恐惧和无助将她淹没,她蜷缩起身体,将脸埋进膝盖,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
而彼时的主卧内没有开灯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,勾勒出家具冷硬的轮廓。
陈景深背靠着冰冷的房门,他没有去开灯,也不想看到镜子里那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倒影。
寂静中,只有他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。
刚才夏夏那个问题,像一根刺,扎进了他心里某个他自己都不愿触碰的角落。
“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?”
他也不知道。
一枚棋子、一个替身、还是一个单纯发泄欲望和愤怒的工具。
他很清楚,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失控了……
陈景深烦躁地扯开衬衫领口,仿佛这样能让呼吸顺畅一些。
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后颈下方那片皮肤,那里,那个象征着黑暗过往和危险联系的纹身,正安静地潜伏着。
就是这个标记,让他的人生从此不同。
也是因为这个标记,他才能拥有如今的身份和财富,才能接近初礼。
可也正是这个标记,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让他内心的黑暗和偏执日益滋长,几乎要脱离掌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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