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到了吗?”青黛捏紧木匣。
“到了到了!”乌兰放下陶罐,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藤皮纸,递给小王妃。
青黛一手展开。
“小妹,族中已知战事将起,一切安好,勿念。你在乾天平安为上,护好自己是最要紧的。”
“回信迟了些,莫怪姐姐,实是展信读了三遍,竟不知如何下笔。你所写下种种制情蛊的用毒法子可比我和阿爹阿娘高明得多,我实在是挑不出错处。”
“若非要讨个‘诀窍’,那阿姐只能跟你胡诌两句,你听听就罢。”
“情蛊是蛊而非毒,它将人心的爱恨贪嗔痴拧成一股执念,缺一味都不成。你能练出噬心的蛊,是因为你懂得人怕什么。”
“试想看,若有人伤你时你会疼,欺你时你会难过,你百般在意那人,那人却屡次三番将你弃之不顾……可不可恨?想不想用牵丝缠将他那颗心与那个人捆得死死的,叫他必须得听你的话,死心塌地,反抗不得!”
字迹骤然变得洒脱,“小妹费得着给人种情蛊?若谁敢背叛你,譬如那个叫拓跋的,让你三哥直接送他一命呜呼……”
一道拖曳的长墨痕后,“方才是你二姐抢了我的笔,此句不要信。与人为善,不要作孽。”
“姐姐们要说,黛女,你总俯看蛊罐内的方寸天地,又可曾抬起头,好好瞧瞧自己?”
“你的蛊术早已练成了,至于缺的那味引子,姐姐猜想——是看明白自己的心。”
青黛抿唇,将信纸折好塞进布袋,将装着母蛊的木匣也一同扔了回去。
她掀开帐帘往外走。
乌兰追上来:“小王妃您去哪呀!”
乌兰一路追,青黛一路跑,最后一个跨步翻进了马场的木栏。
“乌兰。”青黛说,“听说你骑术好,你可以教我吗?”
乌兰气喘吁吁,看着小王妃一张不辨喜怒的脸,她咽了一口口水,“若王妃想学,乌兰一定尽心教您。”
“只是,您为何突然要学骑马?不等九王子回来教您了吗?”
“不等他了。”青黛卷起衣袖和裤脚,将腰间布袋扎得更紧,“大姐姐说的东西,我要自己去看明白。”
乌兰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,她道:“那乌兰替您去选匹温驯的马。”
远处,高傲的呼雅占山为王,连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瞥。青黛说:“不必。选匹脚程更远的。”
而后一下午,这位来自艮山的“瘦弱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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