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达苏眯眼:“……艮山人?”
少女唇角勾起一点弧度,点头。
费达苏放下刀,急道:“我们是奉你们艮山三少爷之命抓毒虫的!我兄弟刚刚被毒虫咬了,你快看看他还有救吗?”
少女双手撑着铁箱,往前探身,她微微歪头,好奇道:“很疼吗?”
疼得几乎快把他每块肉都撕裂了。察鲁满口血沫,朦胧中看见那样一张天真稚嫩的脸,他呸了声,大喘粗气,“跟这种丫头说有什么用!我的手说不定是被下了诅咒,你快去找萨满来救我,别跟她废话!”
费达苏心中亦不信区区虫毒能达到如斯恐怖的效果,他扭头遣了旁人去找族中萨满,又朝铁箱上的少女问道:“我兄弟的手……”
青黛慢条斯理:“很疼吗?”
“你……!”
“察鲁!”费达苏喝道,“回话!”
察鲁咬牙切齿,强忍耻辱感道:“……疼。肉要炸开了似的,连骨头都疼。”
“哦。”青黛耐心“问诊”道,“那你驯服烈马,扼死野狼,和砸碎猛虎时,有过这般程度的疼痛吗?”
察鲁:“那些东西怎么有本事伤我!”
“哦。”青黛一指拨弄银锁,清音荡开,天真地、清脆地响着,“烈马,野狼和猛虎都做不到事,一群只知道躲在深山老林里玩虫子的艮山人好像能轻易办到呢。”
费达苏愣住。
察鲁也不可置信地僵了片刻,他用力捏紧右腕,脸都气白了几分,却瘫在地上无法动弹:“你说什么!”
“艮山女人,是你做的?!”
“是吗?”青黛只微微低头,用两指捏着锁身,轻缓地来回摩挲,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还敢装傻!我、我要杀了……”
费达苏忽地行了一个按胸礼,他深深低下头去,“尊贵的艮山客人,我和察鲁无知又傲慢,我不奢求您能原谅我们的无礼多嘴,我们事后一定亲自去可汗面前请罪。只是……”
他字字艰难,“能否请您救救察鲁?我们是贺兰可敦的母族人,察鲁他可以死在战场,但不能这样毫无尊严地死去……”
“至于他那右臂,”费达苏说,“我如今就砍去,当作对艮山的赔礼。”
“费达苏你……!”
青黛放开银锁,她抬眼,轻弯嘴角:“啊——你们这是唱的什么戏?叫人听了,以为艮山人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恶煞。”
“艮山人都十分善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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