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京西区警局的门口,挤满了人。
二十余位戏迷身先士卒,高举着自己手书的标语——请释放金少山!勿冤枉良善之人!
另有诸多年轻戏迷,手持同庆班的戏票,高高举起,口中高呼坚信金老板!
赵卫东刚把金少山带到审讯室,安排好队员审讯,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喊声,赶紧走了出来。
赵卫东看着警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,还有举着标语的老人,气笑了,直接让小李去解决这些围观抗议的戏迷。
小李走上前:“各位老乡,这么热的天,辛苦大家跑一趟。”
“门口热,咱们进局里说,局里有冷气,还有凉水,我把证据拿给大家看,咱们慢慢说!”
审讯室的灯泡高悬在头顶,钨丝散发出的白光,映照在金少山那残留着些许胭脂的脸上,反而使那张平素带有戏韵的面庞,透露出半分《霸王别姬》中楚霸王的气质,那是洗去铅华后的苍白与疲惫。
赵卫东将一杯凉水轻轻推到他面前,杯壁与木桌相碰,发出轻微而沉闷的声响。
“金老板,不用急,慢慢说。”
“从你第一次帮助刘三郎运送鸦片开始说,你接触过哪些人,见了谁,和他们说了什么,都跟我们一一讲清楚。”
金少山坐在木椅上,背脊挺得笔直,倒还带着几分戏台上学来的风骨,只是褪去了霸王的华彩,青布衫上沾着尘土。
他抬眼时,目光不再躲闪,反倒比在戏台上演虞姬自刎时更显决绝,多次看向审讯室的门口,喉结滚了滚,开口时声音还有点沙哑,沉重的说道。
“第一次见那东西,是一年前,我们同庆班刚来南华想要站稳脚跟非常困难,我的唱功也比不上以前了。”
“照这样下去,戏班就快揭不开锅,这个时候,有人找上门来。”
“说能给我很多美元,只要每次从外地演出回来时,多带个小锦盒,交给戏班的王叔就行。”
“王叔?”警察迅速在本子上记下这个名字。
“就是王忠,跟了我师父半辈子,他管后台的杂事。”金少山垂了垂眼,语气里掺了点悔意。
“那时候我只想着救戏班,也没有多问。”
“直到有次我去后台拿剑,撞见王忠正把锦盒里的东西往胭脂盒底层塞——就是鸦片。”
“他见了我,脸都白了,最后才跟我说了实话,那是烟土,是给洛京城张老板带的。”
“张老板?是港岛商会的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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