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呈报皇上!”
“一方面,撇清我凉国公府与饶州卫罪行的干系,表明立场。”
“另一方面,也要将这张飙……将其查案之‘果’上报,至于其过程是否狂悖,自有圣心独断。”
蓝玉沉默地听着,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最终,他长长地、郁结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理智逐渐压过了愤怒。
“先生所言……有理。”
他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:“是本将……险些中了奸人圈套。”
他承认,柳先生的判断是对的。
但承认归承认,一想到张飙那副嘴脸,他心头的火气就忍不住又往上窜。
“那张飙……区区一个七品御史,竟敢如此目中无人!?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顶撞本国公!他眼里还有上下尊卑吗?!”
“公爷,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事。”
柳先生苦笑道:
“这张飙……或许正是凭借这份‘疯癫’与‘不按常理’,才得以在波谲云诡的朝局中,撕开一道道口子。”
“此人……确是个厉害角色,手段狠辣,心思缜密,不能以寻常文官视之。”
“厉害?哼!”
蓝玉冷哼一声,但语气中已经少了纯粹的愤怒,多了几分难以理解的困惑:
“一个读书人,怎么会懂得那些验尸门道?连老仵作都被他镇住了.这他娘的哪点像个御史?简直比我们这些军中老杀才还邪性!”
这确实是让蓝玉最想不通的地方。
张飙的表现,完全颠覆了他对文官的认知。
柳先生沉吟道:“此人行事迥异常人,或许……真有我们所不知的依仗。”
说完,他又看向蓝玉,语重心长道:“公爷,对于此人,即便不交好,也万不可再轻易为敌了。”
蓝玉闷哼一声,没有反驳,算是默认了。
经此一事,他对张飙的观感极其复杂,厌恶依旧,但忌惮更深。
最后,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蓝龙身上,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心和怒火再次涌上心头。
“还有蓝龙那个蠢货!”
蓝玉恨铁不成钢地骂道:
“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!什么狗屁的结拜兄弟,几十年的情分,竟抵不过别人的算计,将他害成了这般模样!废物!”
他骂得凶狠,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。
蓝龙再不成器,也是他的义子,如今变成这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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