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联,并藏有实证。然,有爋似已生疑,弟恐其狗急跳墙,行灭口之事。若此信送达,弟或已遭不测。】
【飙哥!漕运之弊,盘根错节,牵连甚广,恐直指天潢贵胄!】
【此乃国之痈疽,亦是破局之关键!望兄慎之,查之,破之!】
【弟李墨,绝笔。】
信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。
没有任何寒暄,只有冷静的分析,确凿的指向,以及最后那句‘望兄慎之,查之,破之!’的沉重托付。
张飙拿着信纸,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他脸上的愤怒,渐渐变得平静,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。
只有离他最近的宋忠,才能隐约感觉到,周围空气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分。
一种无形的、压抑到极致的风暴正在这具平静的躯壳内疯狂酝酿。
过了足足十几息,张飙才缓缓折好信纸,重新塞回染血的信封。
他抬起头,目光再次落在宋忠脸上,那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“这信里的内容,你看过了?”
张飙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。
宋忠毫不避讳,坦然承认:“看过了。信件入京,必经查验。”
“禀报皇上了吗?”张飙又问。
“尚未。正准备呈报。”宋忠回答。
张飙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随即,又用一种谈论‘今天天气如何’般的平淡语气,对宋忠道:“那正好。麻烦你转告老朱一声……”
他顿了顿,清晰而缓慢地道:“我,张飙,现在,想杀人。”
宋忠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平静。
他没有问想杀谁,也没有劝阻,只是深深地看了张飙一眼,仿佛要将他此刻的状态牢牢记住。
然后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微微躬身,便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小院。
目送宋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张飙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,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旧的窗棂照在他身上,拉出一道长长的、孤寂而决绝的影子。
过了许久,他才缓缓转过身,看向桌边那几位一直屏息凝神、面露关切的老兵。
此刻的张飙,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惫懒和戏谑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、如同磐石般坚毅和冷厉的神情。
他走到桌边,将李墨那封染血的信轻轻放在桌上,手指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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