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切地寻求像‘改土归流’这样的长治久安之策,更不会尝试着去改变与臣子的沟通方式。
这疯子就像一把双刃剑,既伤人,也偶尔能斩开一些他平日里视而不见、或者不愿面对的顽疾痼瘴。
【此子……若能为咱所用……】
这个念头刚一升起,就被老朱自己掐灭了。
不可能!
这就是个无法无天、不受控制的祸害!
咱用不起,也不敢用!
他今天能跟你对骂,明天就敢把天捅破!
【可是……杀了他?】
老朱眼前仿佛又出现张飙那混不吝、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。
杀了他,固然解气,但会不会也斩断了一些可能?一些让这沉闷、僵化的大明,出现一丝不一样变化的可能?
“唉……”
一声长长的、充满了无奈、纠结、甚至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‘欣赏’的叹息,在空旷的偏殿中幽幽响起。
他恨张飙恨得牙痒痒,却又不得不承认,这疯子的某些话,像毒刺一样扎进了他心里,让他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心安理得。
这是一种极其别扭的,又恨又……需要的复杂情感。
“孽障!真是咱的孽障!”
老朱低声骂了一句,不知是在骂张飙,还是在骂那个竟然对这样一个‘孽障’产生复杂情绪的自己。
他甩了甩头,似乎想将张飙的影子从脑海里驱逐出去。
当务之急,是处理好云南的试点,看看这‘改土归流’究竟是否可行。
【至于张飙那狗东西.且让他再蹦跶几天,等咱腾出手来,再慢慢收拾他!】
只是,这‘收拾’二字,在老朱心里,似乎也不像以往那般坚决和纯粹了。
另一边,张飙所在的官宿。
自从张飙在华盖殿与老朱激情对骂后,他回到自己官宿就大门不迈,二门不出,仿佛真在专心致志的书写老朱交代的‘条陈’。
而外面轮班监视他的锦衣卫,也时不时的听见里面传来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,偶尔还能闻到一股烤红薯的焦香。
透过窗纸模糊的影子,甚至能看到张飙伏案疾书的‘勤奋’模样。
“看来这张疯子,是真在憋那什么条陈了。”
一个换班下来的锦衣卫小旗对同伴嘀咕道。
“哼,装模作样!”
同伴不以为然的冷哼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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