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洪武十五年,广东铲平王叛乱。”
“洪武十八年,湖广铲平王吴齑儿继洪武十一年叛乱逃脱后再次造反。”
“洪武二十二年,江西赣州夏三聚众数万人反叛.”
回忆到这里,张飙见老朱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,便没有再继续回忆,而是啧啧称奇似的道:
“你看看,建国才多久,有多少人造你老朱家的反?而且这还不是结束,相信之后还有很多。”
“那么我问你,如果你真是一个好皇帝,你老朱家真得民心,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造反?”
“也别扯什么人人都想当皇帝!除非是被逼得没了活路,谁他娘的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造反?!”
“你!”
老朱被张飙这番连消带打、又是回忆又是反问的话弄得一时语塞,但那股被冒犯的帝王之怒却丝毫未减。
但张飙却不给他发作的机会,话锋猛地一转,语气变得极其严肃,甚至带着一种先知般的沉重,直接指向了问题的核心:
“当然,我也知道,造反的原因有很多种,不单单全是因为你老朱。”
“我想跟你聊的是,除了你老朱,是什么在逼着天下人将来不得不造反?”
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老朱,一字一顿地道:
“答案显而易见,就是你那套宝贝得不行的藩王制度!”
“你把儿子们像撒种子一样分封到各地,给他们军队,给他们土地,让他们世代享有无尽的俸禄和特权!”
“他们占据最好的田地,享受着民脂民膏,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!他们就是趴在大明江山身上的蛀虫!最大的蛀虫!”
张飙越说越激动,猛地站起身,尽管身形单薄,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:
“你现在杀几个贪官,清剿几个王府势力,有什么用?根子烂了!”
“你不把藩王这根最大的烂木头砍掉,不废除那套耗空国库的藩王俸禄制度,今天你杀了傅友文,明天会有张友文、王友文!今天你圈禁了秦王、晋王,明天他们的儿子、孙子还会继续作恶!”
“到时候,不是我要造反!”
“是那些被藩王夺走土地、被沉重赋税逼得卖儿卖女、活不下去的天下百姓要造反!”
“是这被你朱家子孙吸干了血的大明江山本身,要崩塌!”
这番言论,比刚才的‘天下人的御史’更加尖锐,更加致命。
它直接否定了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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