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兄弟相残的惨剧,即将拉开序幕。
……
而与此同时,诏狱,甲字叁号房。
蒋瓛站在牢门外,盯着靠坐在墙角的张飙,沉声道:“张飙,皇上的诚意,你已经看到了。”
“如今朝野震动,藩王入京,天家之事已被推至风口浪尖。现在,该你拿出你的诚意了。关于陕西之事,太子之死,把你知道的,都写出来吧。”
牢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。
张飙原本半阖着眼,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。
听完蒋瓛的话,他缓缓抬起头,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动容或感激,反而露出一抹极其刺眼的、充满了讥诮和不屑的冷笑。
他甚至还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,仿佛刚才听到的是什么不堪入耳的噪音。
“诚意?”
张飙嗤笑一声,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:“蒋指挥使,你管这叫诚意?”
他慢慢站起身,踱到牢门边,隔着栅栏看着蒋瓛,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天真的傻瓜:
“弄几个破鼓摆在午门口,让一群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去敲,这就叫诚意了?”
“把自家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叫回来,关在院子里读读书、静静心,这就叫彻查了?”
“傅友文、茹瑺那几个老蠹虫,现在是不是还在诏狱里有吃有喝地供着?”
“他们背后那些真正的大鱼,是不是还在外头活蹦乱跳,甚至还在暗中看戏、想着怎么把你蒋指挥使和我张飙一起弄死?”
他的语速越来越快,语气也越来越尖锐,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,狠狠扎向蒋瓛,也透过蒋瓛,扎向远在深宫的老朱:
“老朱是不是以为,搞出这点动静,演上一出‘大义灭亲’、‘广开言路’的戏码,就能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了?”
“就能让我感恩戴德,把保命的底牌双手奉上?”
说到这里,张飙猛地一拍牢门栅栏,发出‘哐当’一声巨响,吓了蒋瓛一跳。
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厉色:
“你回去告诉朱重八!”
“他这点挠痒痒似的‘诚意’,我都懒得搭理他!”
“我要看到的是傅友文、茹瑺那群人的脑袋挂在城门楼上!”
“我要看到的是那些藏在他们背后的藩王、真正搅动风云的黑手被揪出来,明正典刑!”
“我要看到的是这大明朝堂从上到下,来一场真正刮骨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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