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过去。
就在这时,王府属官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声音发颤:
“王爷!王爷!京城……八百里加急旨意!皇上……皇上召您即刻带着《救荒本草》的书稿进京觐见!”
朱橚手中的笔‘啪嗒’一声掉在纸上,染黑了一片。
刚刚还在想着给三哥送‘补药’的轻松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父皇的旨意……《救荒本草》……在三哥莫名其妙来信追问陈年旧丹的时候……
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,如同冰冷的河水,瞬间将他淹没。
他猛地意识到,三哥那封信,恐怕不是在求药,而是在确认……那丹药可能引起的惊天大案?!
莫非……与应天府之前传来的事有关?!
而自己,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,踏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心。
朱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中的密信飘落在地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有无边的恐惧和茫然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是我?”
他痛苦地闭上眼睛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
“我从未参与过任何争斗,我只想编我的医书,玩点新花样……父皇……您为何也不信我?”
虽然应天府的事,早就传到了他这里,但他并不怎么在意。
因为他觉得,应天府的火烧得再旺,也烧不到他这里来。
而且,那个叫张飙的疯子,‘审计’也审计不了自己。
可是如今,他才发现,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,或许从张飙‘疯狂讨薪’开始,就没有一个人能幸免。
想到这里,他心中不禁满是苦涩和一种无力回天的悲凉。
他或许隐约知道一些兄弟间的龌龊,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。
挣扎吗?反抗吗?
他知道那是徒劳的。
在父皇绝对的权威面前,任何反抗都是找死。
最终,化为了深深的无奈和一丝文人式的哀伤。
他缓缓蹲下身,捡起药锄,小心地放好,仿佛在做一个郑重的告别。
“去准备吧。”
他声音沙哑地对属官道:“将《救荒本草》的所有书稿……都整理好。”
他妥协了,带着满腹的冤屈、恐惧和一丝微弱的、希望父皇明察的期盼。
……
接下来的这段时间,因为老朱在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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