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对了!”
张飙仿佛才想起什么,补充道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开玩笑:
“我这人受了惊吓,还容易说梦话。万一晚上做噩梦,不小心把这些陈年旧账嚎出来,被哪个狱卒听了去……啧啧,蒋指挥使这诏狱,怕是得从上到下,彻底换好几茬血了吧?”
“你!”
那缇骑已经面无人色,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上流下,双腿抖得几乎站立不稳!
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押送犯人,而是在听一个阎王爷宣读催命符!
张飙看着他吓破胆的样子,满意地笑了笑,重新低下头,开始慢条斯理地书写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:
“所以,劳驾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带给蒋瓛。”
“让我安安静静地写,我的兄弟们安安稳稳地待着。大家相安无事。”
“否则……”
他顿了顿,笔尖在纸上落下第一个字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却带着致命的寒意:
“我不介意,让这诏狱的所有人,包括他蒋瓛,还有宫里的那位……都听听,大明开国这些年,到底有多少‘精彩绝伦’的故事。”
说完,他便不再理会外面的人,全神贯注地开始‘写’他的供状。
那缇骑如同被钉在原地,过了好几秒才如同惊弓之鸟般反应过来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拖着孙贵就往回跑。
也顾不上去刑房了,先把这尊一言不合就要炸翻整个诏狱甚至大明朝的‘瘟神’的话传到再说。
孙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,骂声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很快,消息就传到了蒋瓛耳中。
饶是蒋瓛这等心狠手辣、见惯了风浪的人物,听完手下哆哆嗦嗦、语无伦次的汇报后,也是脸色骤变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
张飙这疯子!
他简直是个移动的火药库!
而且引线就攥在他自己手里!
他说的那些事……有些是蒋瓛隐约知晓一二却绝不敢触碰的禁忌,有些更是他听都没听过、但光是名头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秘辛。
蒋瓛毫不怀疑,以张飙这疯癫狂妄、百无禁忌的性子,真把他逼急了,他绝对干得出来。
到时候,秘密泄露,皇上震怒之下,为了掩盖丑闻,第一个被推出来灭口的,就是他这个知情过多的锦衣卫指挥使。
这已不再是简单的审问博弈,而是变成了一个足以将所有人都拖入地狱的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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