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如同火山口般的华盖殿。
他知道,又一场风暴,即将因他手中的这份供状,而被彻底引爆。
不过,在此之前,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张飙。
问问张飙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?
……
不多时,蒋瓛就来到了张飙所在的甲字叁号房。
“哐当!”
牢门被一名锦衣卫缇骑打开。
只见张飙依旧坐在那张床铺上,闲情逸致的端着酒杯摇晃,似乎早已料到蒋瓛会来,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。
“蒋指挥使,脸色这么难看?”
张飙懒洋洋地开口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:“是周冀那软骨头吐出来的东西,太烫手了?”
蒋瓛心中巨震,死死盯着张飙:“你怎么知道周冀?你怎么知道他吐出了东西?”
他明明封锁了所有消息。
而张飙则淡淡一笑,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道:
“这诏狱,就是个巨大的回音壁。惨叫声、求饶声、还有你们锦衣卫来去匆匆的脚步声……听多了,总能拼凑出点故事。”
“更何况,周冀叫得那么惨,想不听见都难。”
说完这话,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幽深,看着蒋瓛手中那份隐约可见墨迹的纸张:“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,他吐出来的东西,肯定不止是点儿助兴的禁药吧?”
“是不是……牵扯到哪几位王爷了?让我猜猜……西安的?还是开封的?或者……两个都沾边?”
“你!”
蒋瓛瞳孔猛地一缩,连呼吸都骤然急促起来,握着供状的手也在微微颤抖。
张飙的猜测,精准得可怕!
他几乎可以肯定,张飙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!
“你早就知道!对不对?!”
蒋瓛忍不住踏前一步,声音压抑着低吼:“你早就知道这药会牵扯藩王!所以你才故意让李墨他们把消息捅出去的对不对?!”
“你从一开始,目标就不只是傅友文,你是想把天捅破!你想把藩王也拖下水!”
张飙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悠悠道:“蒋瓛,你是个聪明人,但有时候又太聪明,反而想多了。”
“我只是个死囚,我能知道什么?我不过是根据一些零散的线索,做了一点合理的推测罢了。”
“户部的烂账,陕西的亏空,太子巡视后的重病……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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