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!”
朱允熥猛地上前一步,死死抓住常升的衣袖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眼睛赤红:
“二舅!那个位置……本该是我爹的!是我大哥的!”
“我才是嫡孙!我身上流着常家和大明皇室的血!”
“凭什么……凭什么要让给一个侧室之子?!凭什么我们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看着别人的脸色,祈求别人的施舍才能活下去?!”
“我想争!二舅!帮我!”
最后四个字,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,带着无尽的委屈、不甘和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哗!
这番话,比在宫里时对姐姐们说的更加直白,更加惊心动魄!
常升和常森彻底惊呆了!
常森张大了嘴,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,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外甥,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!
朱明月吓得几乎晕厥,死死捂住嘴。
朱明玉却激动得双眼放光,用力点头,恨不得替弟弟再说一遍。
常升的心脏狂跳,巨大的震惊和前所未有的压力瞬间攫住了他。
他死死盯着朱允熥,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迟疑或者玩笑,但他只看到了燃烧的火焰和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争储?!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!
尤其是在皇帝如今这种敏感暴怒的时候!
但朱允熥的话……却又句句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痛和不平!
常家的衰落,外甥外甥女受到的冷落,吕氏母子的步步紧逼……这一切,他何尝不愤懑?
就在常升脑中一片混乱,权衡着惊天利弊之时——
“哐当!”
祠堂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撞开!
一名常升的心腹家将,甚至来不及行礼,脸色煞白如纸,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:
“公爷!三爷!不好了!出……出天大的事了!”
常升猛地回头,厉声道:“慌什么!成何体统?!”
那家将扑倒在地,声音颤抖得几乎语无伦次:“是……是朝会!承天门……登闻鼓响了!”
“一个老讼棍……举告宫闱使用禁药、谋害皇嗣!还牵扯陕西旧案和……和太子爷啊!”
“什么?!”
常升、常森、朱明月同时失声惊呼,脸色剧变。
家将继续嘶声道:“皇上震怒!当场将傅友文、茹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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