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捍卫圣学,清除妖孽!”
“皇上明鉴,不可纵容狂徒!”
“.”
群情激愤,附和之声此起彼伏。
他们精心准备了弹劾的奏疏,罗列了张飙无数条罪状,从诽谤圣学到动摇国本,从扰乱朝纲到结党营私,誓要将张飙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
然而,就在他们酝酿情绪,准备以最‘悲壮’的姿态步入承天门时,一阵沉闷而杂乱的脚步声,如同滚雷般从广场边缘传来。
众人循声望去,脸色骤变。
只见黑压压的人群,正从各个街口涌来。
他们许多人手里拿着锅碗瓢盆,扛着桌椅板凳,提着锄头木叉,甚至有人举着生锈的刀枪。
为首的是一名断臂老兵。
只见他独臂举着一根桌腿,赤红着眼睛,嘶声怒吼:
“就是他们!就是这帮穿官袍的老爷!要害张青天!”
“弟兄们!张御史刚帮咱们要回点血汗钱,他们就要在皇上面前进谗言,要杀他!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
话音落点,身后的老兵立刻随声附和。
“对!不能让他们得逞!”
“张御史是好人!是好官!”
“谁想害张青天,先从俺们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“.”
老兵们群情激愤,他们或许不懂朝堂争斗,但他们认死理。
张飙帮他们要回了欠饷,哪怕是抵债的,也给了他们一丝希望和温暖。
现在有人要弄死张飙,那就是他们的敌人。
文官集团这边顿时一阵骚乱。
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
这些粗鄙的武夫、穷军汉,竟然敢冲击承天门?
还敢对他们这些清贵文官亮兵器!?
“反了!反了!真是反了!”
一个老翰林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涌来的人群:“尔等粗鄙武夫,安敢冲击宫禁!惊扰圣驾!该当何罪!”
另一名国子监祭酒,也是又惊又怒,强自镇定,高声呵斥:“放肆!此乃承天门外,国家重地!尔等速速退去!否则以谋逆论处!”
“谋逆?俺们只想讨个公道!”
断臂老兵一步不退,反而带着人往前逼近:
“你们这些官老爷,吃着皇粮,喝着兵血,现在还要杀为民请命的好官!?俺们今天就算死在这,也要拦着你们!”
“对!拦着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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