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了根啊…” 吴瘸子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,含糊地嘟囔了一句。
陈镇渊站在一旁,浑身湿透,冻得瑟瑟发抖,小腹的剧痛一阵阵袭来,却不敢出声打扰,只能死死盯着吴瘸子枯瘦的手指,终于搭上了苏晚晴露在袖口外的手腕。
诊脉。
时间在昏暗的草堂里、在窗外震耳欲聋的暴雨声中,仿佛凝固了。吴瘸子闭着眼,枯瘦的手指搭在苏晚晴纤细的腕子上,久久不动。他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,没有丝毫表情,像一尊泥塑的菩萨。
陈镇渊的心悬到了嗓子眼。每一次吴瘸子指尖微不可查的颤动,都像重锤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。前列腺的胀痛,咽喉的堵塞,还有窗外那永不停歇、如同丈母娘诅咒般的雨声,都在疯狂地折磨着他。
终于,吴瘸子缓缓睁开了眼。那浑浊的眼珠里,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。
他慢慢收回手,拄着拐,一步一挪地走到那张油腻的八仙桌旁,拿起桌上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,又从一个黑黢黢的大陶罐里,舀出半碗浑浊的、散发着刺鼻怪味的褐色药汤。
“喂她喝下去。” 吴瘸子把碗递给陈镇渊,声音平板无波,“稳魂的。她神思耗竭,魂火飘摇,再耗下去,三魂七魄就要散了架。”
陈镇渊连忙接过碗,入手冰凉刺骨,那药汤的气味更是冲得他一阵反胃。他顾不上许多,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,一只手笨拙地托起苏晚晴冰冷沉重的头,另一只手端着碗,凑近她灰白的嘴唇。
“苏工…苏工…喝药…” 他低声唤着,声音干涩沙哑。
苏晚晴毫无反应,牙关紧闭。药汤顺着她的唇角流下,滴落在发黄的草席上。
陈镇渊急了,手指颤抖着,用力捏开她的下颌。那触感冰凉滑腻,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脆弱感。一股强烈的、混合着怜惜和某种扭曲欲望的情绪,猛地冲上他的心头。他强行压下,将碗沿凑近,试图将药汤灌进去。
就在这时,苏晚晴紧闭的眼皮剧烈地颤动起来!她像是陷入了某种极其可怕的梦魇,身体猛地一挣!
“不…别碰我…滚开!” 一声破碎的、带着极致恐惧和厌恶的尖叫,从她喉咙深处挤出!同时,她那只没被按住的手,如同受惊的毒蛇,猛地挥起!
啪!
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,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陈镇渊凑近的脸上!
火辣辣的疼!
陈镇渊被打得脑袋一偏,手里的药碗差点脱手飞出去!他捂着脸,愕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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