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我来安排,人手我来调,责任我来担,就算损阴德、有报应,也都冲我来吧。”
陈纾禾看着梁若仪,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热泪盈眶,难怪渺渺总是舍不得徐家的人……梁若仪真的很爱她,太有母性光辉了。
徐庭琛看着妻子,终是叹了口气,握住她的手,无声地表达着支持与共同承担的决心。
“妈,您不用出面。”
徐斯礼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撑在膝盖上,灯光在他立体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他嗓音低沉,没了平时的漫不经心,有种掌控全局的沉稳。
“我跟肖席玉还算有交情,她那个人并不那么封建迷信,我去跟她谈,晓之以情、动之以利,或许能说服她同意开棺。只要当事人同意,自然就不会有什么舆论问题。”
众人刚觉得这是个办法,电话那头的季青野就再次出声:
“肖席玉本人或许不迷信,但清河县宗族观念极强,动族坟会被认为是动摇全族气运的坏事,阻力恐怕不只是肖家人,整个清河县的宗亲势力都可能站出来反对和阻拦。”
这样不行,那样也不行,陈纾禾挠头,实在是没有主意了。
余随捏了捏鼻梁骨,神色凝重;陆山南的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“……”徐斯礼舌尖抵了一下腮帮,忽然就说,“查一下天气预报,最近有没有雨?就算没雨,我们找气象局,人工降一场雨下来也不难,暴雨冲开坟头,露出棺材,这种事也挺常见的吧?”
……好嘛,又疯了一个。
众人苦中作乐地苦笑。
陆山南冷冷道:“何必这么麻烦?所谓的宗族势力,不过是些地头蛇罢了,在真刀真枪面前,哪个人敢不听话?”
陈纾禾无奈:“陆哥,不对,陆爷,原来你才是网上说的那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啊?”
季青野主动请缨:“还是让我试试吧。”
“我们季家在清河县也有些根基和声望,由我出面游说,或许比直接的利益交换、威胁恐吓,更能让他们接受……实在不行,再用其他办法吧。”
这才是最靠谱的办法。
梁若仪十分感激:“这位先生,真是太感谢你了,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?等忙完渺渺的事,我们徐家一定要好好谢你!”
季青野的声音依旧温和淡然:“伯母客气了,我叫季青野。时医生是我的朋友,帮忙是应该的,我会尽力而为。那就先这样,我去联系肖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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