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底盘旋不去的郁闷便瞬间烟消云散。
池宴清手把手教静初挽起长弓,弓开如满月,弦惊万里风,箭去如流星,几乎箭无虚发。
沈慕舟竟然也精通骑射之术,丝毫不逊色于池宴清。
二人你来我往,恣意而又潇洒,英姿勃发,酣畅淋漓。
少年儿郎当如是,快意恩仇,剑啸长空,而不是因为自己,困顿于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吧?
冬天的黄昏,也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,便直接跳跃过去了。
黑沉的夜,亮白的雪。
三人满载而归。
行宫里,厨子已经升起火,支起锅,烧开了米。
侍卫将猎物上面的箭拔下来,在雪地里擦了擦血迹,归还给静初。
就着火光,静初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箭头上。
上面刻着两个小字,好像是谁的名字。
她的心里一动,又查看另外几只箭羽,也全都如此。
她的呼吸顿时都急促起来,立即迫不及待地跑去池宴清身边。
他正与沈慕舟说话,向着他打趣即将选秀之事。
静初拿着手里的箭叫他:“池宴清!”
“怎么了?这么一本正经的。”
静初将手里的箭递给他:“这箭上为什么都有刻字啊?”
池宴清只瞄了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你说这个啊。这叫物勒工名。”
静初一头雾水:“什么叫物勒工名?”
池宴清解释道:“长安的兵器铸造,全部是物勒工名,也就是说,工匠要在铸造的刀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假如兵器在士兵使用过程中,出现断裂等品质问题,兵部会追究到具体的工匠身上。
所以薛链打着填补损耗的名义,利用空白票,少报瞒报,在一定数目之内,工部官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也就是说,凡是工部铸造的兵器,上面全都有刻字?”
池宴清点头:“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?”
静初犹豫了一下,沉声道:“我前两日见过几支箭,上面就全都有刻字铭文。”
“你说的是锦衣卫的兵器吧?朝廷派发给锦衣卫,还有军队,以及地方上的兵器上面刻字都是有区别的。”
“那上面的刻字被刻意磨平了,只有残留的几道笔画。”
池宴清知道,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事,立即警觉起来:“是一支箭,还是所有的都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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