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于昨日丑时全歼!钱德海本人,活捉!”
江澈终于转身,接过牛皮筒,抽出里面的战报。
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有力,墨迹似乎还未干透,带着一股硝烟与血的味道。
战报写得极为详尽,钱德海麾下三百余艘大小船只,无一漏网。
东海之上,再无成规模的海寇。
“做得好。”
江澈将战报递还给李信,“传我命令,将此捷报通传全军!另,犒赏三军,所有将士官升一级,赏银加三倍!”
“是!”
李信兴奋地领命而去。
命令层层下达,整支舰队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。
士兵们的士气,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
江澈穿过狂欢的人群,甲板上浓烈的血腥味与汗水味混杂在一起,但他仿佛置身事外。
他一步步走下通往底舱的阶梯,光线迅速暗淡下来。
这里是临时关押海寇头目的地方。
张啸林像一滩烂泥,瘫在牢房的角落里。
镣铐已经取下,但他似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曾经凶悍的眼神早已熄灭,只剩下死灰般的空洞。
牢门被推开。
江澈走了进来,一名亲卫在他身后放了一张椅子。
江澈坐下,就那么静静看着张啸林,一言不发。
张啸林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无声的凌迟。
“给我个痛快……”
江澈像是没听见,从怀里拿出那份刚刚收到的战报,在手指间轻轻敲打着。
“钱德海,抓到了,活的。”
张啸林浑身一颤,猛地抬头。
“他很合作。”
江澈继续说,“把他知道的,和不该说的,都说了。”
“他说每年泉州市舶司的抽分,你们只交三成,剩下的七成,都进了泉州知府孙元正的口袋。”
张啸林的瞳孔骤然收缩,呼吸都停滞了。
江澈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继续用平淡的语调,说着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秘密。
“他还说,你们每次出海劫掠的所谓番商,其实都是福建不愿意交税的本地大户,货物出手后,利润你们拿四成,孙元正和市舶司的一帮人,拿六成。”
“你们不是海寇。”
江澈身体微微前倾,盯着张啸林的眼睛。
“你们只是孙元正养在海上的一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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