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坚强,注视在她身上的嘲笑的眼神就越是稠密。
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。
未曾想,起起伏伏,多年以后,她还是被困在了那个遥远的下午。
黄昏傍晚,父亲就像是定格在一张照片里一样,平静地躺在那里,昏迷着,口吐白沫。
她就站在一旁,呆呆看着那一切,傻傻笑起来,又慢慢躺下。
与她回忆中的父亲躺在了一起。
“那是五月份。”
平静的语气,具荷拉就像是在讲一个陌生人的故事:
“法院开庭的前几天,我已经受不了了……当时,我多想不要长大,不要遇到这一切,哪怕是把我留在那个黄昏,把我跟我爸爸埋葬在一起。”
“你胜诉了。”林慕延闭上眼。
具荷拉皱眉一瞬,又立刻失笑:
“是啊,胜诉,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?可能当我第一次轻生时,就已经注定了后来的结局……”
“没有事情是注定的。”林慕延说。
哪怕是系统预测的未来,他想要干涉,也是可以改变的。
具荷拉却摇摇头,轻笑:
“呵,oppa,我说了,死亡是会传染的毒……我日复一日地回忆我爸爸的自杀未遂,这毒对我来说,更是附骨之疽,只是等待一个契机爆发罢了。”
“没有那么邪乎。”林慕延皱眉。
具荷拉却不以为然,自嘲般,继续道:
“而且,谁又说得清,这毒到底是不是从我身上传染到雪莉身上的呢……我在5月,她是10月,接着,我又在11月……”
“但现在是3月。”林慕延打断。
具荷拉恍惚了一瞬,哈哈大笑起来。
笑得前仰后合,扶住腰腹,缓了好一会儿。
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。
林慕延便看着她笑,没有插话。
具荷拉咧开嘴:
“是啊,现在又是3月了,我根本没想到,根本就没想过,自己还能再过一个年,还能重活一世。呵,你说说,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事,是不是就像是笑话一样?一个可怜虫的笑话。”
林慕延叹气:“你看我在笑你吗?”
“……你不一样。”
具荷拉慢慢伸出手,扶在了他的肩膀上,与他对视着,愣愣失神:
“那天,我烧掉了所有的记忆。却不曾想,那些记忆的灰烬会沿着时空的河,被你从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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