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是凉的。
凉得带着铁锈味,像是刚从千年寒潭里捞出来的剑,刮过黑枫林的枯枝,发出细碎的“簌簌”声。
楚星河靠在一棵老枫树上,太虚神霄剑斜插在脚边的泥土里,青金色的剑穗垂落在地,沾着点点暗红的血渍。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符剑的剑柄,那里的雷纹与冰魄纹还在微微发烫,残留着能源核心崩溃时的余温——这是他的习惯,越是经历大战,越要靠这丝触感稳住翻涌的气血。
“娘的!这地宫塌得也太急了!”凌霜一屁股坐在地上,钢剑“哐当”一声扔在旁边,西北口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“俺这老骨头差点被埋在里面,现在还浑身酸痛呢!”她抬手揉了揉肩膀,指腹蹭过肩头的淤青,眉头皱成一团,却又忍不住咧嘴笑了,“不过好在那玄机子老鬼死透了,雨柔丫头的病也好了,值!”
苏清月抱着楚雨柔,坐在不远处的青石上。楚雨柔靠在她的肩头,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眼神清明了许多,指尖轻轻划过苏清月胸前的玉佩,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。“姐姐,我好像记起更多事情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我记得实验室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,他们都戴着编号牌,我的是‘07’。”
苏清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眼中满是温柔:“没关系,记起来就好,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。”
白芷站在一旁,背对着众人,指尖捏着一株淡绿色的灵草——那是她从地宫药圃偷偷取走的样本,叶片上还沾着淡淡的灵气。她的指尖微微颤抖,指甲几乎要掐进灵草的茎秆里,脑海中翻涌着地宫的画面:玄机子的狞笑、墨尘的牺牲、能源核心的爆炸,还有楚雨柔眉心那颗透明的晶体。
她在隐瞒什么。
楚星河的目光掠过白芷的背影,指尖摩挲剑柄的动作顿了顿。从地宫出来后,白芷就一直神色恍惚,时不时摸向怀中的灵草,这种反常的沉默,让他心中多了一丝疑虑。但他没有点破,有些秘密,总要当事人愿意说的时候,才会水落石出。
木青的左眼龙纹突然闪烁,他猛地站起身,目光死死盯着黑枫林深处的裂谷——那里是他们进入神霄遗迹的入口,此刻正有浓郁的黑气从裂隙中涌出,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,盘旋在半空中。“不对劲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如猫,“这黑气……和古葬坑的邪祟能量一模一样!”
众人脸色一变,纷纷站起身,朝着裂谷的方向望去。
原本已经闭合大半的裂隙,此刻又被黑气撑开,一道黑色的能量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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