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,却是像他们这样世代积累,常年与灵脉接触的大门大户才有的传承。
沈家崛起不过数年,却能将灵脉利用到这种程度。
燕北行则更关注沈家堡本身的防御,他望着那在阳光下流转着六色光华、气息森严的‘六合天元阵’,以及堡墙上那些训练有素、甲胄精良的部曲,还有那八株犹如巨型卫兵、柳条低垂泛着金属冷光的铁鞭柳,脸色不太好看:“堡寨防御森严,阵法玄妙,灵植凶猛,部曲精锐——如今又大肆扩军,这沈家的势力,是与日俱增了。”
陈珩的注意力,则更多地放在谷口那片新设立的临时营地上。
只见那里人头攒动,喧闹非凡,至少聚集了两千余人。
沈家打着招募金阳亲卫及部曲家兵的旗号,开出的条件极为优厚,不仅俸禄远超青州卫军,还承诺提供武道功法、药浴打熬筋骨,若有天赋者甚至能得到进一步培养。
这吸引了泰天府周边大量体魄强健、有一定武道基础的青壮,甚至不少八九品的散修武夫也闻风而来,排队等待考核。
可见那队伍蜿蜒,人人脸上都带着期盼与热切,显然已将迅速崛起的沈家视为前途光明、待遇优渥的投效对象。
陈珩心中五味杂陈:“短短时曰,沈家声望财势竟已至此!四千多人的部曲,还有如此根基,以后门第稳在三品不难——”
就在此时,他神色猛地一凛,霍然转头看向左侧约十五里外的另一片山林阴影处。
“是青州镇守太监魏无咎!”陈珩发出低呼,语带惊奇,“没想到他也在此地。”
这魏无咎不愧是东厂出身,隐匿功夫极为了得,若非此人不知为何,其气息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波动,他根本无法察觉其存在。
“这阉狗,定也是来看沈家的灵脉田产。”燕北行发出一声轻哼。
他想起几日前宴席上被魏无咎摆了一道,致使他们大大得罪了皇长子,心里恨得牙痒。
林啸元则阴恻恻地道:“应该是盯上沈家的灵脉了,沈家坐拥一条接近七品的木灵脉与一条八品雷灵脉,魏无咎若能设法夺其本源,融炼入体,说不定能踏入二品境界。”
“不至于,”陈珩摇头,“沈八达如今在宫中如曰中天,圣眷正隆,魏无咎胆子再大,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沈天下手,强夺灵脉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,脸色骤变:“不太对劲!那边不止魏无咎主仆!还有好几人——都是高手!气息隐而不发,但煞气极重!他们好像要动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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