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元长长叹了口气,将宴席上魏无咎揭露沈修罗身份,以及刚刚得知的废太子被封公之事,简略说了一遍。
林端听得目瞪口呆:“前太子之女?这——这沈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?不对,文安公?这废太子莫非有望复位——”
“复位?”林啸元像是被这个词刺痛了,猛地提高了声调,色厉内荏,“哪有那么容易!陛下当年是因谋夺太子妃,才寻由头废了太子!这等宫闱丑事,父子之间心结深重,岂是那么容易化解的?陛下如今放他出来,不过是京中局势有变,暂且用之平衡罢了!长久不了,定然长久不了!”
他像是在说服林端,更像是在安慰自己:“至于那沈天,哼!木秀于林风必摧之!他已暴露青帝眷者身份,不知被多少势力觊觎,逆党、妖魔、还有朝中沈八达的政敌,哪个不想除之而后快?他如今看似风光,实则是众矢之的,迟早要完!我们今日与之划清界限,未必是坏事!”
林端看着自家三叔那强自镇定的模样,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他心中却是不以为然,沈天能屡次逢凶化吉,步步高升,岂是易与之辈?而那废太子既已出井,青州与朝堂的两潭水只怕会越来越浑。
就在泰天府几家欢喜几家愁,因废太子之事掀起波澜之际,京城郊外,一处位置偏僻、门可罗雀的茶馆静室内。
风尘仆仆的墨乐辰端起粗瓷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略带涩味的粗茶,眉头微蹙。
这并非因这劣茶质,而是他心中饱含疑惑。
约两天前,墨乐辰接到亲家公沈八达的密信。
沈八达在信中言辞恳切,请他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秘密入京一行,且再三强调要隐蔽行踪,不能为外人所知。他虽不明所以,但深知沈八达行事稳重,如此安排必有深意,故一路小心,悄然抵京。
然而他抵达这约定的茶馆已有一个时辰,除了接待他的沈幽,仍未见沈八达的踪影。
“墨先生请稍安勿躁。”沈幽依旧是一身利落的劲装,神色清冷,“主上已知亲家公到来,但他如今事务异常繁忙,且各方眼线盯得紧,要想完全避开耳目前来此地,需要些时间周旋。”
墨乐辰闻言放下茶杯,摆了摆手,语气平和:“无妨,亲家公身居要职,自然诸事缠身,我在此等候便是。”
他对于京中近日掀起的惊涛骇浪已有所耳闻——内库大火、禁军哗变、沈八达持尚方宝剑平乱——
墨乐辰深知这位亲家公如今在内廷权势更盛,但也必定处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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