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端坐于盘龙宝座上的王者,周身混沌气流如龙盘绕,虽身处这禁锢之地,眉宇间却无半分颓唐,反倒透着历万劫而不磨的沉毅与威严。
他目光深邃的落在王奎身上,带着审慎与疑惑。
“东宫旧臣之子?”
王者略一沉吟,语含金石之韵,在这空旷殿宇中回荡:“你是东宫典军王远山的儿子?王远山,孤记得他,孤之心腹,忠勇可嘉。”
他眼神狐疑地看着王奎,气势神态皆如静卧深渊的巨龙,“你是如何闯过这重重禁制,来到此地的?还有,今日镇魔井内魔氛躁动,喧嚣异常,又是何故?”
“殿下明鉴,吾父正是王远山!”
王奎见王者竟还记得父亲名讳与官职,心中激动更甚,他随即收敛心神:“臣现任北镇抚司副镇抚使!大约年前,北镇抚司得到密报,不知是哪位大能出手,竟助那位早已陨落的礼郡王重聚了溃散的真灵,此獠复生后,便在九罹神狱第五、第六层招兵买马,组织魔军,更取得了数位神狱大魔的支持。
他们于青州境内秘密布设大量‘太虚幽引阵’,意图借此阵法之力,从青州地域强行打通虚空神壁,攻入我大虞腹地。”
他语声清朗,条理清晰地禀报:“臣奉圣上密旨,协助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崔天常大人前来青州查办此案,直都今日方才查明,那太虚幽引阵的最后一座核心主阵,就设在这镇魔井深处!井内封印动荡,妖魔暴乱,皆是因那些布阵的妖魔激发所致。臣也是趁着这场混乱,凭借少傅赐下的‘正反五行破禁符’,才得以瞒天过海,潜入此间,觐见殿下。”
“礼郡王?”
王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,随即眉梢一扬:“是那位隐天子弘德帝,我那弘德伯父?他活过来了?”
他眸中掠过一丝惊讶,随即爆射精光,锐利如剑,“太虚幽引阵?其核心主阵还设在镇魔井?这是冲着孤来的?”
他语中饱含嘲讽。
王奎将头埋得更低:“臣下亦是如此猜测。他们将这核心主阵设在此地,绝非偶然!定是不知从何处探知了殿下被封禁于此的消息。
此外礼郡王身亡前未入超品,常理而言,其真灵无法长存不灭,即便侥幸复生,恐怕状态也非完满,或许这位正需一具足够强大的容器,方能承载此獠野心。”
“所以,他瞧上了孤这具被囚禁于此的躯壳?”
王者闻言非但没有恼怒,反倒发出一声意味悠长的哂笑,眼里更充满了睥睨与不屑,“无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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