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竭力让自己不看向对方巨大的蛇身,他道:
“我们是和先生一起云游的。”
席间的其他人,也放下杯盏看过来。
“云游?”
蛇蛟河主问:“不知那位是什么身份?我等还是第一次见到水君如此敬重一人。”
李白回想着江先生自说的话。
“先生是一位山人。”
一个寻常的山人,怎么会被水君请入上座?其他人都不信。
鲛人放下抚琴的手,目光好奇:
“你称那位为先生,莫非他传授了你们什么妙法神通?”
“或是,曾为凡间的夫子?”
鲛人回想着凡间的俗礼,上次她在长安走上一趟,好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,连如今的称呼都不大了解。
李白笑说:
“先生倒没有传授我们什么神通,也没有当过夫子。”
“这一词只是对有道之士的敬称。”
他说着,回想起江涉曾经说过的话,“先生说,神通和术数并不紧要,只是修行中的一个衍生。”
“道法有成,而神通自得。”
鲛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。
她看向一旁的蛇蛟。身为滈河河主,领一方水泽,这位总该比他们知道的多些。
蛇蛟河主不说话。
鲛人求知求问,亲自斟酒,看向几个凡人:“不知那位贵客,传授给你们何种道法?可否让我等瞧瞧。”
李白面露遗憾。
满座宾客,热闹喧嚣,歌舞不断,他和元丹丘望向远处正听着乐声的青衣人。
李白道:“先生也并未传法给我们。”
“我们同游一路,一起看过天子封禅,和山神一起坐在云端垂钓。”
“曾一日领略过五岳的风采,也曾在天上问语仙人,在画中神游。”
“见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修行人,到垂老时用阴魂延寿。”
“也见到年轻子弟,刚踏入道途。”
李白看了正在大快朵颐的三水和师弟一眼,这两个小儿听着侍从介绍,惊叹连连,还悄声嘀咕,这些四海珍馐和梦里有些像。
他收回视线。
“先生说,同游者。去留随意,不系藩篱。”
“便也可以说是道友。”
“是以,并未传法。”
鲛人不解:“就只是一同游历吗?”
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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