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继续在崇玄馆里讲道经。
这些世家子和官员子没听出来。
有人继续请教:
“戒勿喜邪,喜与怒同,不知又是什么意思?”
和尚叹道:
“过度的狂喜与暴怒,都会让心神动荡,失去清净之本。修行之人,当守中和……”
官员之子还有些不明白。
他问:
“可是,我听闻有许多修道之人,性情却很懒散。”
“甚至张果老先生,听闻也是性情中人,隐居在中条山里,时常大笑大哭,大悲大喜。”
“这难道合乎道法吗?”
官员之子问出这话,让和尚无端想起了江先生。
他同那位仙人相识的时间不长,只记得对方每每巳时才睡醒,起来的时候巷口的饽饦都要收摊了。
又爱熬夜,经常读着话本游记,或是与人饮酒,或是自斟自酌,时常到三更天才睡下。
和尚不禁微笑。
想到那位,这段时间在崇玄馆的烦闷也淡了许多。
他开口,半个崇玄馆的目光就汇集在他身上。
“渡河需用船,到岸不需舟。”
“你我还在舟船上,随着江河而流。”
“但有的人却已经抵达岸边,不再需要尊崇三戒,或是俗世的礼仪。”
“因为道法圆融,已经不再是尘世中人了。”
“便为率性。”
“为归真。”
“为通达。”
观阎法师说的恢宏大气,官员之子想到此人与张果老交游密切,还真是见过世外高人。众人听的心向往之,认真行了个礼。
“谨受教。”
“多谢法师为我等讲解。”
和尚竖起手掌,对着这些人,无奈回了个佛礼。
等众人散去。
他才继续拿起笔,在纸上誊抄着什么。写了许多废稿,和尚也不在意,脚边就是一个火盆,写完的东西都在里面烧成灰烬,不在崇玄馆中存放。
远处的人收回目光,渐渐走了过来。
那人打扮的像是世家子弟,腰间有个竹筒,里面有许多竹算。
和尚抬眼,以为又有人来问他东西,正要放下笔,准备为人作答。
这人仔细端详他。
忽而开口。
“高僧还是早些回去吧,远了这崇玄馆。”
“不然以如今这一脸死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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