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等坐上了车,车子稳稳地朝五福镇驶去的时候,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。
柳珺焰开车,我和阿澄坐在后面,阿澄的手一直抓着我的手。
柳珺焰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,欲言又止。
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,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直到阿澄出声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,声音从他的腹腔中传来:“姐姐,她是鶕,一种上古时期便存在的会杀人的鸟。”
顿了顿,他又纠正道:“不,确切地说,鶕不仅会杀人,还会杀同类、杀魂魄……她是这世间的最恶。”
我转头定定地看着阿澄。
他没有脑袋,我看不到他的神态,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去判断一些事情。
我只能开口直接问:“阿澄,你是怎么知道她是鶕的?”
“姐姐,我之所以会去行刑台,就是因为你说我的脑袋在那里。”阿澄说道,“我的脑袋处于某种阵法之中,阻绝了与我之间的感应,距离稍微远一点,我就找不到它了,但刚才在行刑台边上,我又感应到它了,同时也觉醒了一些记忆。”
我点点头。
我没有想到,我和阿澄的观点在冥冥之中竟达成了共识。
对,那只从王水河中爬上来的大妖,应该就是‘鶕’。
我以姜晚桐的身份降生在踏凤村的那天,便被冠上了‘鶕’这个罪名。
那个接生婆说我是会杀人的鸟,一句‘孤鶕独只带孝来’几乎毁掉了我一生。
这便是她对我忤逆她的惩罚吗?
她是想要我重走她的来时路吗?
“当初,是凤凰夫妇倾尽全力,将鶕镇压,沉入王水河中,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被王水融掉,反而从王水河中爬了出来,与三脚鸦结合,谛释是她在临死之前留下的蛋,现在看来,她的死,未必不是一场完美的金蝉脱壳。”
阿澄的话让我深思。
也就是说,鶕要报仇,能力不够,她换了个方式寄生在了自己孩子的蛋里,等待复仇的时机。
谛释长出第一根金色真翎时,他被仇恨蒙蔽双眼,偷袭我父母,致我父母惨死,这未必不是鶕从中捣鬼。
这一对母子,是真真正正‘会杀人的鸟’。
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:“之前你说从王水河中爬上来的大妖不死不灭,现在这个观点应该不成立了,对不对?”
既然知道她是鶕,鶕便是有真身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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